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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够不上自己选接班人的条件。

赫克托尔没有放弃。

但这样浩大的阵仗,还是引起了其他神甫的不满。

鲁麦戈也希望他能把重心移回圣殿,“你肩上担负的,不止是你的家人,还有所有教徒和天主沟通的渠道。想想吧,哪个才更重要的!”

“如果是您,您会怎么做?”

赫克托尔问。

彼时,鲁麦戈还没将他视为需要忌惮的存在,他没有犹豫:”当我踏入圣殿这一刻起,我就献身给了天主。“”所以,“赫克托尔说,“这是老师您隐瞒我父母离世,让芮尔每年顶替写信的缘故?“

鲁麦戈:“……”

他语气惊诧,“那个孩子告诉你的?”

赫克托尔扶住书桌,拉开左边第一个抽屉,拿出了上个月萨克牧师调职到市区教堂后给他写的信。

这些信本来会像以前那些一样,在抵达圣殿的当天,就被大辅祭的人转交鲁麦戈销毁。

但那段时间,耶尼格娃带走了前殿的一名执事,新来的执事不知道这些关节,收到信就直接给了彼得森,这才到了他手里。

赫克托尔摩挲着满是盲文的信纸,“需要我念个您听吗?”

鲁麦戈毕竟在这个位子坐了几年,很快就找回了理智,“赫克托尔,这名萨克牧师说的不一定是真的。关于你父母遇害……”

鲁麦戈娴熟地编造了一通常见的理由。

经常和教徒打交道的牧师,会说话是最基础的本事。

他知道怎么能让对方信服,然而说着说着,鲁麦戈就意识到了。

赫克托尔没信。

赫克托尔听完,只是问:“老师,您说完了?”

鲁麦戈坐到对面的单人沙发上,语气肃然了些,“命运就是这样,我们对此都爱莫能助。”

赫克托尔:“我知道您的意思,老师。但我不相信命运,有时也不相信天主。”

在鲁麦戈因为吃惊而震怒地气场里,他往上牵动了一下唇角,“我只相信我自己。”

那是他唯一的家人了。

他无法放弃。

鲁麦戈从沙发上起身,冷冷地盯了他一会儿,离开了房间。

此后,赫克托尔被关了禁闭。

为了防止人逃走,鲁麦戈甚至让人在他的卧室里修建了一间小型祷告室,每天只能在那里做祷告。

甚至丰收节的庆典、国王的生日礼,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节日,各种各样的贵族邀约,都替以圣子身体不好回绝了。

圣殿需要的是能为圣殿奉献一切的圣子,而不是一个整天惦记家人的普通少年。

鲁麦戈以为最先服软的会是赫克托尔。

但他没想到,两年后,将人请出来的会是自己。

这年老国王去世了。

新国王是原来的大王子,大王子在那场祭典得到过赫克托尔的施福后,就将对方视为了比鲁麦戈还要厉害的人物。

他登上王位没多久,南面的法赤就撕毁了和平条约,借机开战。

法赤拥有中央国国内那时还极为稀少的高阶巫师和魔导师,以极少的人数将派去的百人队伍斩杀在国境线上。

议政厅紧急颁布了新条例,要求圣殿为王室效力,尤其点出圣子。

中央国是比约卡大陆上五个国家里,圣教的发源地,唯一一个神权高于王权的地方。

鲁麦戈完全可以不在意这个条例。

但他不能不在意他的家族。

任何一个走上高位的普通人,除了自身能干,都少不了家族的托举。

鲁麦戈也一样。

他虽然不是费尔南德斯的长子,不能继承家产,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