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继续朝前走。
在密室时,甘斯布告诉她,他在开学那天遇到过一次袭击,在农舍是第二次。
他不记得开学那天袭击自己的人是谁,和她说话的态度像对陌生人。
伊荷后来点过存款,的确少了一大笔。
也就是说,那个循环的甘斯布的确是她伤的,她支付过这笔钱。
甘斯布不记得她,应该是她没被莱欧斯抓包,也没露过面。
可那个循环,从来没在她的记忆里出现过。
爱蒙的笑容在眼前闪回,“好孩子。”
医师的话言犹在耳,“…她儿子坚持要把人送过来…也不知道这周能不能交齐医药费…”
伊荷闭了闭眼,终于体会到塞维跟她吐槽巴顿的复杂心情了。
她深吸口气,转身往回跑。
*
灰狼坐在爬满常青藤的石砖高楼前的双人长椅,百无聊赖地嚼着狗尾巴草。
他是入社只有一年的社员,经常被打发去干一些琐碎的工作。
今天也不例外。
他看了眼石砖楼的方向,耐心地等着。
前方的广场上,散落着几十名闲逛的学生,一只肥肥的流浪猫慵懒地趴在广场中央的雕像怀里。
灰狼被晒得有点睁不开眼,抬手在头顶挡了下。
一阵砰砰声响起。
灰狼循声望去,只见大理石前的喷泉池前,一个橙发女生正在捏水球玩。
大抵存了炫技的意思,一个砸得比一个响亮。
看她捏得起劲,两名路过的高阶学生,还饶有兴致地指点着。
经过指点后,那名女生似乎更娴熟了,把水球捏成了千奇百怪的形状,里面还有和流浪猫同款的小猫水球,惹得边上的女生惊呼可爱。
橙发把水球送给那个女生,收获了对方一个高兴的拥抱。
这有什么好看的?
他也会。
灰狼悻悻地吐出狗尾巴草,看向石砖楼。
闸机后偶尔有几名学生进出,但都没有他等的人。
灰狼掏出魔卡看了眼时间,有些疑惑,“这都几点了,还不出来?”
那小子每次都是去图书馆七楼,灰狼的年级还不够格去那里,偏偏社长又让他过来带人,只能老老实实地继续等下去。
他不知道,他要等的人正躺在离他只有十几米的葡萄架后,怀里的书沉闷地砸了一地。
[尊敬的爱蒙夫人,中阶级二学年的游学申请开始了。有意向者,请及时向教育部申请,以便参加九月15号的统一考试,过时不候——学院教育部的部员K
备注:申请表在另一页]
护士读完信,看向靠在床头的鳄族女人,语气惊奇,“夫人,是学院的信。”
她替其他病人读过信,但爱蒙没收到过,大概是他们家亲戚不多的缘故。
爱蒙伸手,“给我看看。”
“喏。”
爱蒙检查了下信封,虽然有涂抹的痕迹,但确实是图兰塔皇家魔法学院的邮戳,弗拉被录取时,她见过这种样式的信封。
她从头浏览了一遍,没有毛发的眉头轻轻皱起,“这么重要的事,弗拉怎么不说呢?”
护士笑:“这还用说,弗拉先生一定是想给家里省钱。”
“这样啊。”
爱蒙也笑了,不过笑得有些忧心。
弗拉在初阶级二去公派游学过,拿着全额奖学金,没花家里一分钱。中途她突然病倒,阿什告诉了弗拉,那孩子立刻结束学业,返回曼瑙。父子俩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交够了手术费。
难道是因为这个,他就不愿意轻易离开曼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