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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泰坦,往日的欢声笑语不再,河流改道、土地分裂、山脉荒了又青,它坠下地、滚入幽暗的山洞,都没有沾染上一丝灰尘。

直到一支护卫小队为了抵御黑潮,来到这个山洞前。

其中一名爱好鉴宝的护卫因为天色太过阴沉,又没低头看路,脚下一个趔趄——

“哎呦!哪来的陶器啊?”他咬牙切齿道,刨开那些碍事的土块,捡起来看了一眼,“……颜色还这么亮、形状也很奇怪……不像是古玩啊。”

“算了,带回去吧。”他嘀咕着,“送给西塔罗斯宝友看看,万一有点价值呢?”

——至此,它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被运送回圣城奥赫玛,又被一名灰发的少女拾起来,粉蓝色的表面就像其创造者的瞳色,和少女灿烂的金色眼眸相对,恍惚间终于对视。

重见天光。

[岁月]的力量已然十分薄弱,它却始终保持着千百年前那样鲜亮的色彩。

……好像这不是一场跨越了时光的传递,而仅仅就是普通、平凡的一天,星间的列车上,伴随着列车长推着餐车挨个叫起床的声音和诱人的吐司香,粉发少女拉开车厢的门,咋咋呼呼道:

“嘿!别睡懒觉啦!”

她说:

“咱又做了个小玩意儿,你最喜欢的垃圾桶!诺,快拿去吧——呃,也没有很丑吧?体谅我一下吧,第一次做嘛——”

*

所以凡人的命运是什么呢?

被命运裹挟、然后被迫慌不择路地向外跑吗?

“你又看什么稀奇古怪的书了?”

真理医生叹了口气。真不想承认面前这个一到晚上就活力四射、一上课就开始睡大觉的夜猫子居然是自己最喜欢的学生。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少看那些没营养的成功学营销,多看点我给你抄的书单。”

虽然嘴上这么嫌弃着,他还是耐心问道,“……又为什么突然问到“凡人”和“命运”了?”

你刚想张口,他却把手上的课本一卷,团成圆柱状,在你额头上敲了一下。

“算了,不指望你能说出什么来,况且那些纯粹为了个人名誉和金钱而出版的书籍对我来说,就算是名字在耳朵里过一遍也很浪费时间。”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也只是一介庸人。这世上本就不存在什么‘命运’,作为庸人,我们要做的只是尊重他人的选择。医生的职责是引导,而不是替病人做决定。但总会有人站出来抵抗。”

“所以教授的意思是说,除去那些自我放弃的人,当危险来临时,有的凡人也会有勇气向所谓的命运宣战吗?”

你说:

“好吧……其实我也只是看到一本书上有提到洞穴寓言,有感而发而已。”

真理医生嗤笑了一声,“还不算太笨。说起洞穴寓言,你除了看到他们走出洞穴的那一刻冲击外,没看到后面摆在出洞者面前的选择吗?……返回亦或者就此离开,你认为这种返回是因为什么?”

“不适应?想回到安全的环境?因为触及到了无法理解的知识边界而震颤于世界的本质?”

“事实上,众说纷纭,解读视角也众多,没有明确的答案。”他说,“不过基于你提出的凡人和命运的课题,也为了给你一个明确的鼓励——我可以说,是凡人回去将真相、真理传播,启蒙大众的选择。”

你眨了眨眼,“那这个折返的人,由谁来扮演呢?只是凡人的话,如何去判断何为虚假,何为真实,何为洞穴内,又何为洞穴外?”

真理医生的嘴角略微上扬,“谁都可以,但要记住,归根到底,我们都只是庸人,要做的是引导,而不是越俎代庖,如果越出洞穴的人以激进的手段这么做,那ta终将成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