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尝到温热的血,他不是芬里尔,他的咬合力无法让他真的刺穿柔软的皮肤,咬断这只鸟的喉咙,这只是表层皮肤的血液,但科尔温仍然忍不住被血味点燃。他加大了咬合的力度,听到伊卡洛斯在他身下发出细弱的呜咽。他想象自己是一条蛇,正在勒死刚刚捕捉到的猎物。这样的话伊卡洛斯会死吗?他会先死于缺氧,还是死于颈椎的折断?有那么一瞬间科尔温希望自己的犬牙中含有毒液,这样的话这只鸟就会目光涣散,身体抽搐着被毒液侵染,最后失去生息。
他舔舐着流动的血液,想象伊卡洛斯的死亡。
但无论如何都不会是化作石头。不可以,他不允许。
他能感觉到牙齿底下的皮肤开始化为结晶,并且迅速地愈合。他却偏要对着干,咬破正在生长的水晶,或许也扎破了他自己的口腔。他的不满却不能阻止伤口的迅速愈合,他眼睁睁看着伊卡洛斯脖子上的牙印迅速痊愈,然后消失不见,他甚至不能在伊卡洛斯身上留下什么情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