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预想到自己会在不久的将来见到她,但没想到她竟然会翩然造访。
伊卡洛斯挑起剑指向她的喉间,“你跟踪我。”
“毕竟您和您的同伴可是整个北境、不,整个世界的大红人,想打听到您的行踪并不难。”她还是原来那副毕恭毕敬却不减攻击性的宫廷语调,而且对自己跟踪的行径供认不讳。
伊卡洛斯不想跟她废话,剑尖又往前了一些,“伊莎在你的手里。”
“哦,骑士大人,您瞧您说的什么话,”她笑了一声,“我可没有掳走您的妹妹,她是自愿追随我的,换句话说――她是我的骑士。”
伊卡洛斯瞳孔一缩。
“放心,她现在过得很好,而且您妹妹的事情我们可以日后再谈,我有其他事情想要和您商议,”布莱克用手轻轻推开他的剑,“加入我,伊卡洛斯,我需要你。”
伊卡洛斯仍然把剑架在她的面前,“你不会需要我的,以你的手段,只要你想,你可以做成任何事情。”
布莱克明媚地笑了,“真是谢谢您的夸奖,但我想要的不是恭维,而是一个答复。”
“伊卡洛斯,你别告诉我你的心里没有恨,”她放柔了声音,“他背叛了你,你就这样甘心做一辈子的逃犯?你难道就不想把他拉入万丈深渊,承受比你深百倍、千倍的痛苦?”
伊卡洛斯皱了皱眉,“就算我想,我也不会选择你做我的伙伴。”
“你是想让你的同伴帮你吗?恕我直言,你选同伴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她抚摸着自己墨绿色的长发,随即叹了口气,“真是遗憾,在我看来,比起你妹妹,你远远算不上一名合格的骑士。”
伊卡洛斯忍无可忍地挥出一剑,布莱克嬉笑着往后一跃,随即又扇动翅膀停留在半空中,“你都追杀我那么多年了,也不缺这一会儿吧?”
见伊卡洛斯没有说话,她留下了一封信件在他的桌面,“十天后,伊利亚王城的折翼酒馆,三楼,选择权在你。”
随即她眨了下眼睛,从伊卡洛斯的窗台前飞走了。
伊卡洛斯本就没想着追出去,毕竟只要布莱克不想说,他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他重新回到床铺,因为她的造访,他成功地一夜无眠,顶着俩大黑眼圈下了楼,并且收获了科尔温的嘲笑。
“你昨晚是不是跑出去偷人了?”科尔温嬉笑道,“早说啊,来找我们不就行了,还是说我们已经满足不了你,以至于你要去找你的同族?”
他还好死不死地补充一句,“哦对了,这下没有生殖隔离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准备迎接半年后的新生命了?”
伊卡洛斯刚抬起手,科尔温就离他三丈远,刚准备打人的伊卡洛斯无处发挥,只好悻悻地又把手放下了,“我昨天见到了布莱克公主。”
娜塔莎抬起头,“你还能和女人做?”
然后伊卡洛斯掐了一下她的胳膊,娜塔莎没想到自己也能挨打,顿时毫无防备地“哎哟”一声。
芬里尔难得聪明地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可是我们没有看见她呀!”
“她从窗台进来的。”
科尔温:“听上去像夜袭寡妇屯,哎哟!”
伊卡洛斯收回脚,随即陈述了一遍她所带来的信息,还出示了一下那张“邀请函”,“总之……我们大概得深入伊利亚王城了。”
“你这一生真是被弗莱德门一家耍得团团转啊,”科尔温揉了揉刚被踹过的腰,走过来看了看邀请函上的地点,“折翼酒馆……你确定不是在讽刺你吗?”
“我倒是希望在讽刺我,”伊卡洛斯扶了扶额,“她真是给我出了道难题。”
芬里尔没听懂,“什么意思啊?”
“有翼人不会把折翼挂在嘴边的,也不会作为店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