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当你同意了,瓦尔达肯定不会放弃我,所以我们需要详细地定制一份计划,引蛇出洞,”娜塔莎伸出手,“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科尔温伸出手,临握手之前却飞快地往娜塔莎手上打了一下,然后又把自己缩回去,嬉皮笑脸道,“合作愉快。”
娜塔莎翻了个白眼。
“所以呢,具体怎么做?”科尔温找个地方坐下来,“总不能让我给你打白工,然后你又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吧?”
“瓦尔达不是谁都能附身,所以你需要配合我完成仪式,然后请神上身,再把她从我身上逼出来,”娜塔莎平静道,“就像你们当初帮我对付克丽丝托莉一样。”
她有点太平静了,不像是在商量着杀死自己信仰了一生的神明,像是在普通地讨论某个打算做掉的小喽??一样。
科尔温阴差阳错把她身上的催眠屏障打破以后,她的记忆就逐渐恢复了不少。虽然有很多内容还是有些迷迷糊糊,但是她已经想起了自己是如何亲手杀掉自己的父母、又是如何吃掉自己的朋友的。明明好几次她都已经触及了真相,但都因为过于弱小和孤立无援而被洗去记忆。这些痛苦和不甘和这些原本失落的记忆一起回溯,重新建立起她坍塌的内心。
是啊,人总要找点东西才能活下去不是吗?既然信仰不能,那么仇恨与权力就会代替它成为娜塔莎活下去的动力。
“风险很大啊,你要我一个人去打一个神明吗?”科尔温抱怨道,“有没有更保险一点的方案?”
“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但是我发现了一个突破点,”娜塔莎转头看向伊卡洛斯,“当时仪式被强行中断了,根据我的推测,大概是因为沾上了伊卡洛斯的血。”
“有意思,所以如果当时瓦尔达没有杀伊卡洛斯的话,可能你就要被瓦尔达吞噬了,”科尔温若有所思道,“他这条命花得还挺值,变相救了我们四个。”
“虽然不明白原理,但我想往这个方向突破总没错,”娜塔莎又看了一会,最后还是别开脑袋,“不过还是过段时间再采血吧,最近有的好忙了。”
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娜塔莎都忙得脚不沾地,她刚刚接手这个庞大的教会,不熟悉管理人员,也对许多事物感到陌生,于是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接下这个烂摊子。同时她还要研究请神仪式,于是照顾芬里尔和伊卡洛斯的任务就落在了科尔温的身上,科尔温本身也要帮娜塔莎处理教会的事务,差点把他累够呛。
好在芬里尔没几天就醒来了,他对兽化期间的事情有记忆,但是醒来一看伊卡洛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还以为是自己把他给搞成这样的,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科尔温憋着笑给他讲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谁知道他哭得更凶了,先是辱骂娜塔莎又被夺舍害死了伊卡洛斯,又责怪科尔温没有及时赶到,最后懊恼自己如此轻易地就中了计,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同伴,要不是因为伊卡洛斯还在深度昏迷,估计都能被他活活吵醒。
所以心怀愧疚的芬里尔非常诚恳地接受了照顾伊卡洛斯的任务。娜塔莎把他们安排到圣克尔特一所条件优越又位置隐蔽的旅舍,又不放心地给芬里尔装上定位装置,芬里尔立即不满地抱怨,说自己被抓进教会只是因为太过信任娜塔莎,他明明是个雇佣兵,平时才不会这样。然后娜塔莎把他无视了。
不过他确实搞不懂魔法那一类的东西,更别提管理教会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每天就是按照娜塔莎的嘱托收集药材熬制药剂给伊卡洛斯喂下去,然后盼着他睁开眼睛。
或许是这次实在伤得太重,半个月过去,伊卡洛斯依然安静地躺着。芬里尔害怕他半夜失去呼吸,甚至把两个人的床拼在一起,又担心自己翻来覆去打到人,又在床的中间设置了隔板,每天早上醒来都试探伊卡洛斯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