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温没有动静,伊卡洛斯便闭上眼睛任由自己神游天外。这段时间他总是被迫回想起普利莫给他带来的回忆,这个男人确实也做到了他想做的,那就是给他留下了一辈子也无法磨灭的痕迹,不光是物理意义上的,甚至连精神也改变了。伊卡洛斯发现自己并不抗拒用这种方式和人上床,毕竟无论什么样他都能从中获得欢愉,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幸运还是不幸。
其实当时阴差阳错地答应芬里尔的请求时,他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他的身体会因为长时间得不到爱抚而饥渴,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欲望,也无法忽略这种感受;娜塔莎的爱抚带给他痛苦,而他恰好也是一个特别能接受痛苦的家伙,有时候他甚至需要痛苦;而面对科尔温的羞辱和近乎粗暴的性交时,也让他想起了普利莫,他明明可以更激烈的拒绝,但是他没有。
啊,我原来真的堕落成了一个无可救药的婊子。
普利莫要是能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应该会很得意吧。
脸上轻微的疼痛唤会他的神智。科尔温似乎呼唤了他好一会,看他没有反应,干脆也给他来了一耳光。有点疼,但伊卡洛斯习惯了。他回过神,皱着眉看向科尔温。
“可算醒了,我还以为你被我操死了,”科尔温已经悠哉地穿好了衣服,欣赏着他一片狼藉的模样,“我说,我和普利莫,哪一个更让你觉得恶心?”
伊卡洛斯缓缓地坐起身,无比顺手地从科尔温的袍子上撕了一块布料擦拭自己的身体,在他开始大呼小叫的时候突然回答道,“普利莫。”
科尔温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会毫不犹豫地说是我呢。”
伊卡洛斯用一个问题回答了他,“你会更恨把你抓走的药人,还是更恨我?”
科尔温也沉默了。
良久科尔温说,“我已经报了仇了。”
“我也早就报了仇,”伊卡洛斯看向他,“可是你难道就真的释怀了吗?”
“当然不,”科尔温也看向他,理所当然地回答道,“我时常会后悔我当时为什么如此果断地杀死了那个人,我明明应该把他做成人彘,再每天吊着一口气,日日抽他的血、碾他的骨头……”
“我理解了,”伊卡洛斯撑了一下墙壁,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你无法释怀的恨意无处倾诉,于是就转嫁到了我的身上。”
“怎么就又突然生气了?”科尔温用一副“怎么又来”的语气回答道,“你刚刚不还跟我做得很开心吗?拜托,我真的只是闲聊而已。”
“哦,闲聊,然后专门揭别人伤疤,你觉得很有意思是吗?”伊卡洛斯将衣服一件件穿好,扣上了最后一颗扣子,随即回头看了一眼科尔温,然后突然笑了。
“我们两个都要努力活很久,不然可就找不到人恨了。”
科尔温被他笑得心脏紧了一瞬,下意识转移了话题,“你不是还有个人可以恨吗?伊利亚的现任国王克拉克,现在可是还健在的哦?”
见伊卡洛斯不说话,他又继续试探道,“难道你不打算杀他?真那么念旧情啊?”
“我要让他发现活着也是一种残忍,”伊卡洛斯平静地转过身,推开了面前的大门,“走了,这座宫殿我们还没探索完……呃?”
门外的芬里尔立即站直了身体,朝他们尴尬地笑笑。
“嗨。”他说。
第十六章 干什么都把坏事扔给我干啊!
他摸了摸脑袋,“你们貌似相处得还不错?”
见他们两个不说话,芬里尔又企图拯救这幅尴尬的场面,“我真的只是听到这边有点动静才过来的,没想到你们在……呃……所以我才站在门口,这不是不太好意思打扰你们……”
哦,那就是基本上赏完了全部的内容。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