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刚要伸手去解他的裤子,芬里尔却突然抖了一下,随即面露难色,“那个……”
伊卡洛斯挑起眉,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能先暂停一下吗,我好像酒喝多了,有点想上厕所,”他说着说着自己先脸红了,“而且我也没洗澡,可能身上有点味道。”
伊卡洛斯于是从飘窗上跳了下来,“那走吧,我帮你洗。”
芬里尔结结巴巴道,“那、那不好吧?”
“怎么不好了?我又不是没看过你,”伊卡洛斯已经率先熟练地走进了他的浴室,确认了肥皂和毛巾的位置,“我去帮你烧热水。”
怎么感觉他比自己还熟悉这个家啊!芬里尔赶紧抢先一步去烧了热水,最后倒在浴桶里面,他的浴桶有些小,只能容纳下一个人,很可惜,他的脑子里本来还装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共浴情节呢。
伊卡洛斯于是就这样搬了个椅子坐在他身后,为他清洗着头发和背后的毛发。兽人族的长毛沾了水贴在身上,湿漉漉的又很沉重,所以芬里尔其实并不喜欢洗澡,但既然身后是伊卡洛斯,好像显得也没有那么讨厌了。他惬意地趴在桶边,感觉到伊卡洛斯的手在搓洗他尾巴上的绒毛。他的尾巴比较敏感,但伊卡洛斯没有刻意挑弄他,舒服的揉搓节奏让他眼睛都眯了起来,直到感觉到尾巴被一个硬物硌到,触感很奇怪,不像是关节,像是什么金属制品。
他于是牵过伊卡洛斯的手在灯光底下看了看,刚刚在月光底下没能看清的东西此刻终于现出了原型。
那是一枚戒指。
芬里尔脑子里嗡地一下就宕机了。
他为什么会戴着戒指?!
番外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下)
芬里尔的心情很糟糕。
非常糟糕。
昨天他看到那枚戒指以后他就几乎停止了思考,伊卡洛斯被他看到了戒指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问了他一句“怎么了”,没得到回应以后便把手抽了回去继续为他搓洗。芬里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也不理解伊卡洛斯是什么意思。他记得伊卡洛斯似乎并不喜欢和某人缔结一份一对一的关系,可他又为什么会有戒指呢?还戴在无名指上,芬里尔又不是不知道它的含义。
既然他有了戒指,那就代表他很可能已经结婚了,但他又为什么还要来找自己,和自己接吻,甚至准备默许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呢?还是说其实他的婚姻不幸福?那又为什么要继续戴着戒指,还并不介意让他看到呢?芬里尔搞不懂,完全想不通。
芬里尔洗完澡之后就一直在思考这件事,但因为想不明白,整个人都看上去有点呆滞,伊卡洛斯原本似乎是想继续和他做在飘窗上没做完的事情,但看他这样子,便以为他是有些喝醉了,于是也没有勉强。
只是两张床挤下他们两个有些狭小,芬里尔就跑去打地铺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第二天也醒的很早,天甚至才蒙蒙亮,伊卡洛斯还睡着,他只能把满腹的疑问咽下去,跑到酒馆里买了点面包当做自己和伊卡洛斯的早餐,临走前看到有几个刚刚通宵的酒鬼聊得正嗨,本想快步离开,却听到他们在谈论某个没有翅膀的蓝黑发有翼人。
很显然说的是伊卡洛斯,芬里尔便忍不住凑过去听。
三人当中的半身人问道:“这么说,你认识他?”
“何止是认识,”棕发的人类露出暧昧的笑容,“那家伙几年前就来过塔萨,也算是咱的同行吧,一张小脸长得倒是漂亮,也不知道私底下有没有别的勾当。”
和他聊天的犬族兽人醉醺醺地接茬,“哈哈,他那张脸……不过他没有翅膀,你懂是什么意思吧?”
“这有什么,只是没有翅膀而已,你觉得在塔萨杀人放火的穷光蛋还少吗?”半身人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