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的恭敬。
陆清规心中恍然的同时,也忍不住犯疑:如今看来,宫中能主事的也就太后和皇帝,比之尚未亲政的皇帝,太后显然权力更大,爪牙更多。但这两人好似都不清楚她为何会入宫?那么,究竟是谁,基于什么目的,把她弄进宫来的呢?
沐照寒解说一番,问陆清规可曾学会。不闻这奴才回答,他侧眸一看,却见她正瞧着那只猫爪子出神,细长的眼睛轮廓精致,眼尾微微上挑,这般垂着眼睫的时候,便似在暗自得意一般。
他捉着猫爪子去陆清规鼻尖上挠了一下。
陆清规倏然回神,下意识地仰头一看,沐照寒那张妖孽似的脸近在咫尺。
陆清规被他的艳光晃花了眼,忙收回目光抱过爱鱼,认认真真地帮它剪指甲。
沐照寒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抬头看看长寿怿心等人的手,再垂眸看看陆清规握着剪刀的手,眸中滑过一丝疑光。
片刻之后,长禄突然来报,说是二公子来了。
这二公子乃是大司农沐怀瑾的嫡次子沐珵美,按辈分来说沐照寒应该管他叫堂兄,不过君臣有别,如今见面自然是堂兄向堂弟行礼。
陆清规捏着猫爪子侧眸看了沐珵美一眼,但见此人十七八岁的年纪,锦衣玉带俊眉星目,长相十分出众。当然比之沐照寒还是稍逊了几分颜色,若以玉喻之,沐珵美可算名家手笔,但沐照寒却已是巧夺天工。
沐照寒少年心性,纵然不那么跳脱,却也不是那喜欢吃斋念佛的,见沐珵美来了十分欢喜,道:“珵美,你来得正好,走,陪朕去蹴鞠。”
沐珵美拱手道:“陛下想蹴鞠,何不去鞠室?”
沐照寒闻言眼睛一亮,问:“朕让你找的人都全了?”
沐珵美道:“陛下想找几个人陪着蹴鞠,底下谁不愿意卖这个好?只苦了我被我爹狠狠训了一顿,说我蝇营狗苟的就会引着您玩,改天非打断我的狗腿不可。您瞧着吧,太后若是知道了,非把我叫去再训一顿。”
沐照寒捋着耳后一缕发丝笑得风流毓秀,道:“训一顿算什么?又不少块肉,朕不就经常……”话说一半,发现四周宫人都看着他呢,他急忙打住,扬声道:“彤云,替朕更衣,朕要去蹴鞠。”
不一会儿,一大帮人就簇拥着沐照寒往含章宫鞠室去了。
陆清规给爱鱼剪完了指甲,抱着它到殿前背风的角落晒太阳,晒着晒着就睡过去了。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一阵喧嚷声惊醒。她睁眸一看,可不得了了,褚翔打横抱着沐照寒,身后一帮人紧张兮兮地跟着,着急忙慌地往甘露殿这边来了。
沐瑛挥退闲杂人等,独留了负责调查此事的闫旭川及她的贴身侍女燕笑燕喜在殿内。
陆清规刚退到内殿门口,便听沐照寒道:“陆清规,朕要喝水。”
于是陆清规去提了壶热水便又回来了。
陆清规倒了一盏热水,过来想给沐照寒喝,燕笑却自动接了过去。燕喜扶起沐照寒,沐照寒就着燕笑的手喝了半盏水,重又躺下,目光迷茫而软弱地看着沐瑛,问:“姑母,宫里好好的,怎会有刺客呢?”
沐瑛扫了眼正在检查刺客尸体的闫旭川,道:“你不知,今天在广膳房发现了一条地道。”
“地道?”沐照寒又惊又疑,“宫中怎会有地道?”
徐良被这突来的声音惊得一抖,沐瑛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有何不可?”沐照寒转身回到宝座之上,做洗耳恭听状。
“其一,逆首赢烨于陛下有杀兄之仇不共戴天,陛下焉能枉顾血仇不论是非,放仇人之妻在身边当差?其二,陶氏既是逆首之妻,与逆首必是沆瀣一气,放其在身边,若她心怀不轨行刺陛下,谁能担此重责?”赵枢疾言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