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地站在外殿,见陆清规抱了猫出来,眼巴巴地看着她。
陆清规正想过去跟他聊两句,殿外忽进来一人,陆清规抬眼一瞧,是消失了几天的褚翔。
几天不见,这哥们瘦了一圈,眼青唇白精神不济,大约彤云之死对他而言打击真的挺大的。
想起彤云的相救之恩,陆清规扬起笑面跟他打招呼:“褚护卫,你回来了。”
褚翔看了她一眼,没理她。“徐公公落水时,曾试图向我求救,只是当时我离他远,没来得及去拉住他。
但我看得出,他绝对是中了某种迷药,以至于浑身麻痹手脚无力,才会跌入池中。徐公公刚下朝就被我叫去池边,根本没机会服下迷药,事发后,我也曾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后来,我想起他脸上袖子上的黄色粉末。”
长寿向陆清规逼近一步,夜色中那张脸晦暗不明而又诡谲莫测,“梅花的花粉就那么多?多到让人轻轻碰一下便洒得鼻子眉毛上都是?”
陆清规弯起唇角,道:“不管你有何推测,也终究不过是你的推测罢了。”相关的证据早已湮灭,无处可寻。
陆清规碰了一鼻子灰,也无心与长禄闲话了,抱了爱鱼出去晒太阳。
沐照寒回来时就看到陆清规抱着猫靠在殿前的海棠树下晒太阳打瞌睡,一人一猫都眯着眸子一脸懒散,表情迷之相似。
殿前侍卫向沐照寒行礼的声音惊醒了陆清规,不等她告罪,沐照寒指点着她道:“准备一下,随朕去鹿苑。”
钟羡愁眉深锁,道:“我还是茫无头绪。但对他我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他不想说之事,你一再追问,他煞有介事地给你一个假答案不是不可能,他自小就是这样。”顿了顿,他站起身道:“爹,我想再去一趟古蔺驿。”
钟慕白道:“自先太子遇害后,古蔺驿早已封闭,相关人等也早就押至盛京,你此刻去,还能寻到什么线索不成?”
钟羡道:“所有人犯众口一词,不知发生何事。先太子中毒身死,他们当夜所食肴馔却半点儿也没留下。事情既然发生了,怎么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呢?定是我们遗漏了某些至关重要的线索。反正芜菁书院正在修缮,我快去快回,顶多半个月时间便足够了,耽误不了学业。”
钟慕白思虑一阵,道:“也好,让郑晖给你安排随行。”
皇帝冷冷道:“他死了,你我都要没命。”
沐照寒抬眸笑道:“怎会呢?臣其实从未服用过您送来的丹药,不也好好的活到了现在?”
“微臣有缓解之法,陛下可要听听?”
皇帝同她对视片刻,又坐回蒲团上,闭目淡漠道:“朕,不会应你的任何条件。”
沐照寒歪了歪头,微微一笑,忽的往前探了探身子,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宽大的衣袖往上一扯,露出一截手臂来。
莹白的肌肤上,零星散布着深深浅浅的红色斑块。
她指尖按在一处红斑上,皇帝的眉头吃痛的皱了下,但旋即面露羞恼之色,将手抽了回去。
只是他的力气,明显比之前小了很多,若非沐照寒主动松手,他怕是都挣脱不开。
“陛下似乎还不习惯微臣碰您。”沐照寒站起身,抚平衣摆上的褶皱,笑道,“无妨,您日后会习惯的。”
她看着皇帝那双因愤怒而泛红的眸子,故作担忧道,“只是陛下已有月余,未服过丹药了,可千万莫要与微臣置气,耽搁了龙体安康。”
“你在威胁朕!”皇帝盯了她好一会儿,才从牙缝中挤出句话来。
“微臣怎敢,只是恐您记错了日子,斗胆谏言罢了。”沐照寒恭敬的对他揖了一礼,“替陛下祈福的经文已抄写完,放在外头的书案上了,过几日得空,还会再来抄写,愿陛下福寿绵长,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