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合一眼,劝沐照寒道:“虽是帝师病了,该读的书也还是要读起来。丞相好心让知行过来伴驾,陛下整天带他斗鸡走马,没的还把人带坏了。依哀家看,既然史庄病了,不如为陛下另外寻访一位帝师,也好叫陛下收收心。”
沐照寒道:“姑母为朕着想,朕自然无有不从。不过此番可千万别再聘史庄这般迂腐刻板的了。帝师帝师,就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韦编三绝博古通今,出将入相出口成章,风华绝代国士无双……”
正滔滔不绝呢,沐瑛皱眉伸手打断他,道:“好了好了,知道的是你在选帝师,不知道的还当是在卖弄文采呢。”
在场的宫女太监闻言,皆掩口偷笑。
沐照寒道:“对了,朕听闻东秦时就在这帝都盛京有个儒学大家经世之才名叫傅月樵,姑母不若将他聘来当朕的帝师,也让朕见识见识一代名宿的风采。”
赵合不来,那养鸡的时彦却一连来了三次,给沐照寒送来四只斗鸡,还缺一只便凑满鹿苑十二将了。
唯一的郎官不来,无人伴驾的沐照寒又开始闲得无聊,于是便常往鹿苑跑。
这日,时彦给沐照寒送来了第五只斗鸡,沐照寒带了刘汾、褚翔和陆清规三人前往鹿苑检阅他的鹿苑十二将。
在鸡舍呆了片刻之后,沐照寒又带着刘汾与褚翔去了犬舍,留陆清规与时彦二人在鸡舍交流养鸡经验。
见人都走了,陆清规自鸡笼前站起身来,对时彦道:“时掌柜,借一步说话。”
时彦放下手中鸡食,拍了拍手,跟着陆清规行至避人处。
“时掌柜,最近铺子生意不错吧?”陆清规笑盈盈地问。
时彦一脸喜色道:“全托陛下的福,自从那块御赐匾额挂上去后,远近稍有名气的养鸡人都来投奔我,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给陛下凑齐这鹿苑十二将。”
“嗯,这么快就凑齐了鹿苑十二将,而你又不想给陛下养鸡,以后还能用什么借口进宫求见陛下呢?”陆清规伸手摘了一朵含笑花,回身看他,“还是说,时掌柜以后都不想进宫了?”
时彦表情一凝,低眉拱手道:“草民不知安公公此言何意?”
沐照寒听闻这个案子的名字,说:“你好歹也是个官,起个简短些,有点深意的名字?”沐照寒说着,一个白玉香薰炉,映入眼帘,说:“白玉案。这个名字如何?”
范真把尸体轻轻翻转过来,说:“这个名字好,不这么渗人!”沐照寒饶有兴趣地看着陈庭,说:“如何呀?”
陈庭靠近沐照寒,行礼说:“谨遵大人吩咐。”
说完,两人莞尔一笑。“晚了,当年萧皇后欲聘傅月樵为太子太傅,傅月樵坚辞不来,萧皇后派人将他暗杀了。”沐瑛道。
沐照寒扼腕叹息道:“生不逢时,天妒英才。罢了,既如此,此事就交由姑母全权做主好了。”
谈妥另聘帝师之事后,沐照寒本以为沐瑛应该走了,谁知她今日似乎谈性颇佳,又聊起往年三月这盛京的游春胜地。
沐照寒自幼随着沐渊南征北战,盛京只在小时候来过几次,自是不知这盛京有哪些盛景。赵合倒是清楚得很,与太后你一言我一句,居然相谈甚欢。
足聊了有两盏茶时间,寇蓉趁着沐瑛喝茶之际在她身旁道:“太后,再有片刻便到用膳时间了。您看您是在甘露殿与陛下一起用膳,还是回永寿殿用膳?”
太后唇角笑意一凝,看了看对面年少英俊的赵合,眸中光彩略暗,道:“午后哀家还要去礼佛,回永寿殿吧。”
送走了太后,沐照寒自己也没什么去鹿苑的兴致了,便让刘汾安排人送赵合出宫。刘汾自己要伺候沐照寒用膳,叫长寿去送。
临行前赵合偷偷回眸看了眼嘉容。她身娇体弱,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