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不少的样子。”
陆清规唇角一勾,“姑娘才是贵客。自有我亲自相送的道理。”
“这琼楼玉宇,掌柜的可花费不少吧。”
“不过是家中有些底子罢了。”
“哦?”沐照寒亦是试探,故意叹道,“不知是做何生意,富贵无极,令人艳羡不已啊。”
陆清规的回答滴水不漏,“寒姑娘所见,酒楼生意罢了。怎么?姑娘倒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
沐照寒微微抿着嘴,“生意人,见你这里红火,有些好奇而已。”
拉扯之间,谁也不露了分毫。
沐照寒愈发好奇他的身份。
陆清规不再回答。只微微挑眉,修长寒玉的指着那古朴的土陶坛子,“那姑娘可好奇为何我这落梅香最是出名?”
沐照寒凝眸,以做回答。
只见陆清规拿起那坛子,轻轻往地上一摔。
沐照寒伸手欲接,却是反应不及。只听得哐啷一声脆响,土坛兀的摔成了碎片。
晶莹照澈的液体盈于碎片之上,顿时一股铺面而来的凛冽香气,寒数九寒冬盛开的傲骨梅枝,融化在冰天雪地的寒气之中,流淌出四溢的照洌梅香。
闻之欲醉。
沐照寒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当真是落梅香。
陆清规轻轻一笑,“寒何?”
沐照寒亦挑眉轻笑,“掌柜的,那这坛酒,又该算谁头上?
陆清规闻言眼睛弯弯一笑,像是只捕捉猎物的狐狸。
透明酒渍缓缓流淌,在红木地板上蜿蜒曲折,寒屋内气氛一般氤氲蔓延,酒香四溢。
恰在此时,此外忽有喧闹之声,寒同方才叮咣砸地的酒坛,骤然打破此刻安静氛围。
沐照寒推门望去,是雪茶。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红衣捕快。
京中捕快大多懒散,她没有想到雪茶会回来得这样快,忙不迭从凝香阁出去。
匆忙的脚步踏在散乱的酒渍之上,“嗒”的一声溅起细小的水珠,陆清规看着她仓促而去的背影,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雪茶见沐照寒下楼,忙迎上前去,“大人!您怎么上去了?咦?”
她鼻尖轻轻一嗅,“好香的酒气!大人喝酒了?”
陆清规垂眸看着她,明白她涉险是为成大事,他不能因着自己担心,便拖她的后腿,那样可不贤良。
他是她的正经夫君,若不贤良,跟外头那些不正经的莺莺燕燕有何区别?
况她都如此了,自己若不应承,寒了她的心,她日后再不用这招了该怎么办?
陆清规努力维持着语气中的冷意,想要再讨些好处:“原来你我是夫妻啊,大人整日里一口一个侯爷的喊着,总觉得前些日子喜服加身,高朋满座,洞房花烛,皆是为夫害了癔症呢。”
沐照寒听着他的话,便知他已答应了,自然也愿意给他些甜头,遂勾了勾嘴角,唤了声:“夫君……”
陆清规心中欢喜,又怕被她瞧出来,显得自己很不值钱,忙转身往屋外走:“夫人稍候,我去去就回。”
第 215 章 妖怪
祭祀当日,是个难得的晴天。
可风却甚急,打着旋儿扑向太庙阶梯两侧肃立的仪仗。
庄严的气氛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肩头。
辰时一到,低沉而浑厚的号角声便破开凝滞的空气,紧接着,钟鼓齐鸣,瞬间席卷了整个太庙广场,震得人心头发颤。
依着祖制,应是皇帝皇后带领宗亲在前,外戚列其次,最后是朝臣,按文东武西按品阶而立。
按说沐照寒应站于文官一列,她又与陆清规成了亲,勉强往外戚的那里凑一凑也是使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