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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彻山河 太乙舟 76727 字 1个月前

不合时宜的问题:沐照寒能在帝位上坐多久?

龑朝建立不足一年,虽说前头有个先帝沐渊,但沐渊刚打下这天下就死了,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沐照寒才算是真正的开国皇帝。

况且纵然老太太舍弃了他,他依旧将沈家的百年清誉看得比自己性命更重。

沐照寒静静与他对视,时间在无声的对峙与煎熬中流淌。

沈如璋最后败下阵来,他合上双目,仿佛多看她一眼都是对自己的凌迟。

“岁末太庙祭祖,具体如何动手,我不知道……”

沐照寒俯身对他行了个礼∶“公子大义,多谢。”

话毕,转身朝外走去。

手搭上冰冷门栓时,却停住了脚步脚步。

她没有回头,目光落在的门板上,静默片刻后,清冷的声音响起,不高,却清晰地传入颓然靠在椅子上的沈如璋耳中。

“长公子,”她顿了顿,才吐出几个仿佛有千钧之重的字来,“天寒路远,兀自珍重……”

第 210 章 掌中之物

三日后,午门外。

寒风呼啸,卷着昨夜的积雪,抽打在俯身清扫的宫人身上。

陆清规帮沐照寒紧了紧身上白狐大氅的领口,可绒毛上沾了雪沫子,蹭过下颌时冰冰凉凉的,并未带来什么暖意。

天空又开始飘起雪来,他的眸中闪过不安,沉声问了句:“当真不要我同去?”

沐照寒笑着摇摇头:“他留不留我,与你去不去,没有干系的。”

意料之内的回答,陆清规没再坚持,只轻轻拂去她身上的雪:“好,我在此处等你。”

她嗯了一声,转身上了一旁的软轿,几个内监将其抬起,向皇宫深处行去。

轿子内熏香的气息浓郁,带着沉闷的暖意,却人无端的恶心,沐照寒掀开轿帘想透透气,发现雪似乎下得更密了些,无声地覆盖着朱红的宫墙与金色的琉璃瓦,将这煌煌天家裹得如披麻戴孝一般。

沐照寒还在床底下观察着他们。  灯火明亮,照在瑶草那沐苍白的脸。

瑶草慢慢醒转过来,她看到沐照寒,正要大喊大叫,沐照寒给了她一巴掌。

陈庭走到王器身边,不解气地踹了他几脚。她搬了一把椅子,看着他。

瑶草挨了巴掌,头陡然地下垂。一群黑影快速地向琴心房间移动。

沐照寒感到心慌,把门锁上,小声说:“晚竹,我们把桌子推到门这边来,恐怕是来者不善啊。”

沐照寒和陈庭合力把桌子推到门边,抵住大门。

沐照寒把蜡烛吹灭,对着瑶草说:“瑶草,这些人可是冲着我们来的,现在是你做出决定的时候。”

陈庭笑着说:“瑶草,你跟着王器,我们肯定是要将他绳之以法的。你是证人,也是帮凶,现在你该知道怎么做的!”瑶草坚定地说:“你们,能给我一条活路?”陈庭点点头,说:“事在人为,我们尽力。”

沐照寒冷眼看着瑶草。陆清规搂着她,说:“我们的事情,我会寻找合适的机遇,与父亲详谈一下。”

沐照寒挣脱他的怀抱,说:“逾明。现在我在锦衣沐只是个七品经历,等我再做出些成绩。这件事再谈也不迟,何况我不愿只是做你的妻子,到时人家称我为“陆夫人沐氏”,我无所适从。”

陆清规勾起嘴角,关怀地问道:“你总有你的道理。这段时间,邵海有难为你吗?”

沐照寒眼神温润,说:“我已经警告他了。黄金案名单上有邵典的名字,很明显是有人趁火打劫,让我们把注意力放在错误的地方。再说了,咬住王器,才是灵丹妙药。”

陆清规思虑片刻,说:“故杀和过失杀人是天壤之别。他给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