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改变,也只能接受。待进宫之后,再伺机打探也不迟。
一屋子人饿着肚子鬼吼鬼叫地嚎了四天,才渐渐安静下来。
第五天,那长脸太监进屋挨个掀白布检查了一下,然后中午大伙就有东西吃了,一人一碗汤粥,放在床头。
陆清规是个伪太监,做什么都只能先看真太监是如何做的,以免露出破绽。
真正被去了势的人显然还是不能有大动作,至少不能翻身和坐起来,但胃里饿得火烧火燎的,于是便出现了各种吃相。
有伸长了脖子歪着嘴嘬的,有用手伸进去沾了然后舔手的,也有那傻不拉几躺着往嘴里倒,结果灌了一脖子的。
陆清规觉着哪种都不适合她,于是决定独辟蹊径。
她深吸一口气,大叫一声:“我不疼!”然后龇牙咧嘴万分艰难却又锲而不舍坚定无比地半坐起来,伸手端过粥碗三两口喝完,随后脱力般轰然倒下。
满室寂静,陆清规不用看也知道众人又目瞪口呆地对她行注目礼了,于是憋了一会儿之后,哀嚎一声:“疼死老子了,哎哟,哎哟。”
众人又开始花样喝粥。“长得倒也不错,就是人小了点。哀家问你,为何拼着挨上一刀,也要入宫伺候啊?”沐瑛和颜悦色地看着陆清规。
陆清规恭恭敬敬道:“回太后话,奴才是觉着宫中一定比潜邸好。”
“哦?那宫中是否比潜邸好呢?”
“是!”
“好在何处?”
“小鱼干好吃。”
殿中静了一静,随即掀起一阵笑声。
沐瑛脸上挂着含蓄得体的笑容,对沐照寒道:“你这奴才,倒是个逗趣的。”
沐照寒笑得满室生艳,道:“不过是个嘴馋的奴才罢了。”
沐瑛便将陆清规撇到一边,转而对沐照寒道:“说起嘴馋,近来广膳房频频丢失肴馔,也不知是宫人嘴馋还是闹了鼠患。饮食之事马虎不得,哀家正派人彻查此事,这两天陛下的御膳,便先由长信宫那边送来吧。待广膳房整顿好了再恢复供膳。”
沐照寒道:“有劳姑母。”
陆清规松了口气,心中暗想:这操蛋的日子到底还要过多久?
这个年代的人生存都成问题,更别提什么娱乐活动了,故而听个故事表情都配合得相当到位,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瞪大眼睛,又是好奇又是茫然地问:“抓到什么?”
陆清规攥着拳头做抓握状,吊足了众人的胃口后,一脸得意地公布答案:“一只龙爪!”
“龙爪?龙爪是什么爪?我只听过鸡爪猪爪。”
“你笨呐!都说天子是真龙下凡,这龙爪自然是陛下的手。”
“你才笨,你没听他说是趴在地上抓的么?趴在地上怎么抓到陛下的手?这龙爪肯定是陛下的脚。”
“这位公公,您是不是弄错了,奴才是给陛下养斗鸡的,不是进宫做太监的。”陆清规一溜烟跑到前面,满脸堆笑地对那管事太监道。
管事太监上下打量她一眼,冷笑:“没眼的奴才,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做什么还由得你选?滚回去排好队!再罗唣第一个割你!”
陆清规:“……”这苗头不对啊,难道看她年龄小,所以直接拉过来当太监?可再怎么说她也是潜邸过来的人,不该被这么随便对待才是。
有道是事出反常必有妖,陆清规当下也不做声,默默走回队尾,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事到临头,第一忌的是急,第二忌的是乱。急中出错,方寸大乱,那在危急时刻可都是要命的。
她边走边观察两侧,虽不知这净身房到底位于何处,但眼下还没进宫,要落跑的话只有这一个机会。一旦进了宫,高墙深院守卫森严,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