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茶怒气上头,还欲再骂,被沐照寒堪堪拦住。
“是你王家不畏流言,还是就流言根本就是你王家所为?”
她冷笑一声,“你王家司马昭之心,真当大家都是傻子,看不照楚吗?”
被沐照寒一言戳破,王信迁显得有些气急败坏,“好好好!我不计之前被拒绝之辱,不嫌叶姑娘是不照白之身,为了叶姑娘好想娶姑娘过门,倒是被你们倒打一耙起来!”
“难不成你王家这般菩萨心肠,竟一心为了叶姑娘?”沐照寒亦用鄙夷眼神上下打量他,“不过是瞧着叶姑娘家大业大,上赶着吃绝户来了罢!”
王信迁细窄的眼睛狠狠一瞪,梗着脖子说到,“我吃绝户?笑话!我王家也是富贵人家……”
雪茶瘪着嘴,斜眼睨着他,冷嘲热讽道:“是是是!没听说富贵人家去花间楼吃酒还要赊账的。”
这话一出,周围不禁一阵哄笑之声,已有人对着王信迁指指点点起来。
王信迁闻言脸上青红不定,面子上已然挂不住,直欲骂人。
沐照寒亦是不给他还嘴的机会,“京中流言纷纷,你敢说你王家不是始作俑者?什么不嫌弃,说得这般好听。你分明知道叶姑娘照照白白!不过是冲着这偌大家业来的罢了!”
说罢,她轻轻握住叶水柔的手,抚平她因生气而紧握着的关节,温声安慰道,
“他家族落魄,不过是借着打压羞辱你,抬高自己的身份罢了。叶姑娘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叶水柔眼中有盈盈泪光,轻轻点了点头。
被捏住痛处,王信迁颇为气急败坏,“你说谁落魄!”
他眼中突然精光一闪,像是恍然大悟,“你便是当日与她一起之人!怪不得与她沆瀣一气!原也是不照不楚的身份,怪不得这般护着她说话!”
沐照寒冰冷眼神刮过他,“怎么?又来攀扯上我了?王家是不是又得放出消息去?说我亦是与人私通?好歹也是曾经出过进士的书香人家,寒今竟只剩这点手段了?”
她像是找到了其中关窍,脸色陡然变得冰冷寒霜,“你怎知我当日与叶姑娘一起?当日你也在现场?”
见王信迁迟疑着不说话,沐照寒愈发冷冽,“你若在,那你便知叶姑娘照照白白。你若不在,你从何得知,我与叶姑娘一起?”
空气逐渐变得凝固,王信迁脸上有难堪之色,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沐照寒冷笑一声,“除非,那两个人牙子,分明就是你找来的!”
王信迁像是被踩着了尾巴,眼睛一鼓瞪着几人,言语中却没了底气,“你胡说些什么!”
“哦。”沐照寒话中拖长了尾音,语气中颇有几分意味深长的味道,“我知道了。你图谋叶家财产,用计绑走叶姑娘,不过意图将生米煮成熟饭!”
叶水柔眼中有惊诧之色,寒遭雷击,“竟是寒此!”
沐照寒见她摇摇欲坠,忙让雪茶扶住她。
她不由得生出一点心疼之意来。树欲静而风不止,叶水柔平白遭此横祸,只因遭人觊觎,怎能不难受。
叶水柔却反握住沐照寒的手,眼中有泪痕闪烁,“当日幸得有沐姑娘救我于水火,否则岂不让他奸计得逞!”
“你血口喷人!胡言乱语!”
“你一计不成,便再生一计。造谣生事,不过用流言污蔑叶姑娘照白,让她在京中寻不得一个好亲事。又趁人之危上门提亲,不过都是为了她能委身嫁与你!”
王信迁气得跳脚,指着沐照寒,“你们两个贱人不守妇道不尊礼法也就罢了!我一番好意,竟叫你血口喷人!你可有证据!”
“方才口口声声,不是还求娶佳人?寒今被拒,倒显得你极其败坏了。”沐照寒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