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姓高的欺辱!”
“什么秀才?那可是榜眼!听闻他如今在刑部任刑部侍郎呢,该称一声林大人。”
“对对对!该称林大人才是。”
吴策应了声,点头哈腰的跑开拿了血书过来递给陆清规。
沐照寒凑近一看,见上面只有短短几句话。
“科场尽污,阉贼蔽天。
仕子寒窗,尽付尘灰。
天听高邈,忠言难达。
唯以残躯,血溅圣阶。
以复我朝取士之清,慰天下学子之心!”
第 199 章 动乱
这血书简短,却很是能勾起情绪,连对实情略知一二的沐照寒看完都觉怒火中烧,更遑论这些学子。
她深吸了口气,问道:“只有京兆府学里头贴了吗?”
吴策答道:“血书只贴在了京兆府学,旁的其他书院也都贴了。”
陆清规问道:“血书可验了真伪?”
吴策叫来一个穿官袍男子:“这是赵府丞,曲老大人的门生,他说这字迹,确是老大人的。”
小厮在前头引路,沐照寒跟在陆忧和承桑绿绮的身后,走向程冲见客的正厅。
程府的院落十分雅致,叠石假山,亭台水榭,满院鲜花,风来飘香,一派好景色。
只是天公有些不作美,此时倏尔刮过一阵大风,方才还艳阳高照,这会儿厚厚的云层便遮蔽了太阳,整个苍穹都白涔涔的。
沐照寒抬头望天,云和云连成了片,偶尔露出的缝隙底色也不再是碧蓝,而是淡淡的青灰色。蓉州的天气真是莫测啊,就这一会儿,眼看着就要落雨了。
大门距正厅有些远,他们拐了好几个弯,穿梭好几个拱门,路过一座高阁时,沐照寒看见一方石雕,雕的是一把伞。
沐照寒心中有些不解,石雕倒是没什么,这是富贵人家常有的装饰物件,只不过往往会雕一些祥瑞神兽,雕伞还是头一回见。
接下来便是一路往南走,距离正厅还有几丈远的时候,沐照寒远远看到另一进院子里有一根耸立着的石柱,石柱下头是一方须弥座。
她心中疑惑更甚,陆忧显然也意识到了不寻常,于是开口问小厮:“小哥,那石柱看着颇为别致,在院子里做装饰可有什么说头?”
小厮似乎听惯了这个问题,没有丝毫犹疑,张口答道:“家中夫人自三年前染了风寒,烧坏了脑子,身子一直不好。老爷求了云游的僧人前来布施,造了这一方经文柱,替夫人祈福,也保家中平安。”
陆忧点了点头,沐照寒心中的疑问也解开一些。
程冲这样的色胚,经文柱是不是用来为老婆祈福很难说,但做多了恶事之人,心虚日盛,寄情于宗教,倒是常见。
沐照寒脑海里又闪过方才进门时看到的石雕伞,内心浮上一层微妙之感,可又说不上是什么。
几人终于来到正厅,一身宝蓝色长袍用金线绣着鹤纹的程冲已经等在那里。
沐照寒瞧着他,不由感慨,真是很符合大家对于好色之人的刻板印象:膀大腰圆、满面油光,鼻子和下巴还有两颗已经冒了白头的大痘,身上有浓郁得近乎令人作呕的沉香味。
沐照寒本身就不以容貌见长,做了仙女之后对世间长相小众的生灵更是多了许多宽容。
但程冲实在是触及沐照寒的审美底线了,他给人的感觉就是闻起来很臭。一个人,可以丑,但必须得干净。
沐照寒突然间就觉得,这次任务她牺牲得有些太多了,陆清规得补偿她。
陆忧装模作样地说着实现预演了许多遍的词儿,程冲一边听着,眼睛时不时往绿绮和沐照寒身上瞟,当中意图,不言而喻。
只不过有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