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利。
沐照寒想,兴修水利是属于工部管理的。她接着往下看,死亡时间是十月十一日,亥时,死亡地点是暖香阁,死亡原因是饮酒过量。
她指着死亡原因,抬起头,问:“晚竹,这个死因太过蹊跷了,饮酒过量?他的尸体在何处?”“你这是怀疑仵作了?我们仵作叫沈丁。要不要我叫他与你说说?”陈庭皱着眉头说。
沐照寒嘴角扯出笑,略显牵强,说:“我哪敢?他的尸体在哪?”
“在城北一座古庙,叫定慧寺。他的棺木还厝此处。”陈庭正了正官帽。
“为何还不下葬?难不成是因为他涉及挪用公款?”沐照寒很不理解。
“你以为仅仅是库银五千两?一两银子换5000钱。黄金呢?”陈庭摇摇头,“黄金数额巨大,一两黄金能换6000钱。他现在是挪用公款,私运黄金!”“所以,这就是他最终的结局。”沐照寒指了指“饮酒过量”几个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1]毕竟是男人本色嘛。”陈庭惬意地说。
“他的家人不敢擅自给他安葬,因为现在他是戴罪之人。”沐照寒沉吟片刻,忽然想到一个念头,说:“陪同人员是谁?”“琴心,十九岁。一个清倌人。诺,这个就是她的证词。”陈庭把供词递给沐照寒,接着说:“大理寺派人验了酒杯,饭菜,酒水。均无毒药。”
沐照寒说:“所以就判定是饮酒过量?”陈庭说:“仵作检验过他的尸体,饮酒过量。牵扯的人少嘛,官府能在公款方面多花时间追查。”
沐照寒呵了一声,说:“本末倒置。行吧,我誊写一些重要信息。”
陈庭点头,说:“那你快点。一会大理寺卿可能要巡视。”
沐照寒将重要人员,特别供词,吃过的食物,都一一摘抄在一沐纸上。誊写完毕,谢过陈庭。
她踏出卷宗处,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只见右拐角处,陆清规和一旁的大理寺卿谈事。她只想避开,于是向左拐角处,往大理寺后门方向走。
明月当空,夜色如画。
沐照寒乔装一番,白玉冠,青石道袍。她走进定慧寺,寺庙内的大佛殿中僧侣正在礼佛歌颂,香烛缭绕,木鱼声层起跌幅。
她蹑手蹑脚地爬上墙,来到一处废弃的药师殿,看到三个棺木还厝。她用一袭长方帕捂着口鼻,打了个活结,然后打开撇火石,点燃蜡烛。
沐照寒走到一个写着费的棺木,她打开棺木,一股腐烂恶臭的味道迎面扑来。她放下蜡烛,从怀里拿出两支檀香,点燃放在尸体旁边。
尸体肿胀发臭,幸亏是在秋季,但是味道寒然浓烈。费易的口眼沐开,脸面呈青色,嘴唇黑紫。沐照寒检查他的手指,僵硬发黄,指甲青黑,口眼鼻有血水流出。
沐照寒盖上盖子,双手合十,说:“打扰了。望你安息。”
这哪是什么饮酒过量?明明就是中毒。
她听到有僧侣的声音,急忙吹熄蜡烛,躲进后殿。
沐照寒隐隐约约听到僧侣正在搬运什么重要物品,鬼鬼祟祟地。后来,声音渐行渐远。她摸黑越过围墙,离开定慧寺。
十月十六日。
沐照寒整理资料,将费易的死因和对此案的见解写在纸上。她将蜡粒放入火漆勺中,点燃蜡烛燃烧,将融化的颗粒倒入封口上,然后用印章戳上。
时光飞逝,转眼到达晚上。她决定再次乔装打扮,去费宅溜一圈。
沐照寒对搜查易宅并不报什么很大的希望。其一,案子已经发生一个多月了,关键线索会不会让匪徒抹掉?其二,这种情况下,费家人还剩多少?不会也遭此不幸吧?
夜凉如水。
沐照寒骑着流光,来到费宅。她把流光放进费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