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规凝眸看了沐照寒一眼:“你知道的,真是不少。”
陆清规的语气模棱两可,不知是赞许还是讽刺,以沐照寒对陆清规的了解,不是第二种她把头拧下来。
沐照寒打个哈哈:“我都说了嘛,丐帮,卧虎藏龙。”
“哼。”陆清规忍不住冷笑:“还龙虎,无非一个龇牙咧嘴的野猫。”
沐照寒不与他做口舌争。
不过这次的事倒是给她提了个醒,天庭集道家之大成,她在里头生活了太久,对于其他思想流派疏于学习,四天王阵这么好识别的阵法,她居然半天才想起来,这样不好,还是得把该学的知识都补一补。
仙女这一行,活到老学到老啊。
世家势大至此,皇帝的脸面都可以不顾,更遑论他这个太傅呢。
所以这样的势力,怎可不除?
陆清规微微垂首,挽起袖子,露出双手,吩咐两旁狱卒:“将程大人绑到架子上,将烙铁取来。”
“你敢!”程冲怒吼:“我是大司徒的人,你岂敢对我用刑!”
大司徒便是周家当家人,当今太后的亲生父亲周正。
狱卒是太守府的,也很是犹豫,当中一人说道:“大人,太守并未下令,让我等刑讯程大人,而且大司徒”
陆清规不置可否,抬手打了个响指,一个黑衣暗卫便从牢房梁上跃下,来到这狱卒身后,短匕出鞘,这狱卒的脖子上刹那间裂开一道口子,血溅三尺,浸透地上铺着的蒲草。
其他狱卒登时便吓傻了,程冲也有些懵。
陆清规嘴角弯起来:“太守府,好规矩啊。我竟不知,一个太守竟能忤逆当朝太傅了。”
狱卒们冷汗涔涔。
“怎么,刚才的话,还要我重复一遍吗?”
有几个狱卒率先反应过来,打开牢房栅门,冲进去将程冲绑了起来。
程冲目眦欲裂:“我乃大司徒亲信,谁敢动我?!”
奈何鲜血之下,谁都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冒险,不出片刻,程冲便被五花大绑到了架子上,烙铁也端了过来。
陆清规拿起烙铁,他估摸了一下,这烙铁打小倒是合适。
他走近程冲,程冲额头上已经渗了汗,可嘴上仍不认输,他不信,不信陆清规一个孤臣敢挑衅周家这样的世家:“陆清规!你对我用刑,屈打成招,大司徒不会放过你你真的不要命了吗?!”
陆清规笑了笑:“先帝灭我陆家三族,彼时我在天机山学艺,逃过一劫,回京后九族皆已无人,唯独我,偏偏活到了现在,程冲,你说,你那大司徒,真的杀得了我吗?”
程冲额间的冷汗顺着他下颌过于圆润的轮廓滴落下来,他不明白陆清规这是什么意思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陆清规冰冷而又邪气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本想割了你的舌头。可你有事瞒着我,将来仍有你说话的时候。所以啊,可惜了。”
“什么意思呃”
程冲慌了,就在方才那一刹那,陆清规已经抬手,硬生生卸了他的下巴。
程冲在架子上挣扎着,发出咿咿呀呀的吼声。
陆清规看着手中被烧得通红的烙铁:“或许会影响一些咬字,但不会伤到你的舌根,程大人放心。”
接下来,烙铁伸进了程冲的口腔,程冲的惨叫响彻牢房。
她看向另一个拔刀的侍从,吩咐道:“想办法让他别死,不然我送你去见他。”
侍从吓得跪倒在地,手忙脚乱的处理起他的伤口。
沐照寒伸手拎起刘郃,将他直接拖出了帐幕,扔在了王驰脚边。
“白日里我也在围场,偶听得刘公子说,自己追猎物时,被一个六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