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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彻山河 太乙舟 81484 字 1个月前

手里把玩着新进贡的东珠,听一边的内监报告宫里的事。

烛火摇曳,映在陆桓脸上,教人看不出他的心情。

待内监退下后,叶康开始替陆桓整理折子:“这状元郎瞧着总是木着个脸,倒是真心敬仰陛下。”

“嗯。”陆桓闭着眼,有些漫不经心。

叶康看不出陆桓的想法,停顿片刻:“今日吏部递上折子,询问考生的任职事务,陛下可有特别想委任的?”

“没有,全权交给胡裘去办吧。”陆桓起身,长袍逶迤在地面,刺绣金龙在烛光下熠熠生辉,“朕要礼佛两陆,这几日,官员不准打扰。”

殿内佛堂的门扉打开又合上,叶康看着皇帝离去的地方错愕。

他看向手中的奏折,一时摸不着头脑。

陛下将这状元郎抬得这么高,现在为何又不管了?

翌日,朝廷调令下来,沐照寒看着其上“锦州监察御史”六字,倒是没有太大意外。

一篇《门第论》,算是将京城大半的官员都得罪光了,现下他们不使绊子才奇怪。

傅泉很是气愤,抱着调令看了又看,恨不得在上面烧出个洞来:“下州府,八品官,还要一路跑到南荒去,这就是你要的登阁拜相?”

一想到沐照寒八载寒窗就换来这么个结果,傅泉就难过:“他们也太过分了!你再怎么也是状元及第,竟给你安排个犄角旮旯里的无权小官!”

窗外柳絮纷飞,风儿一卷便飞入窗棂。

沐照寒拂去衣上的白絮,收好包裹,开门下楼。

幸好她一直住在京郊驿站,东西不多,随时能走。

驿站的老板见沐照寒要离开,想靠近热络两句,可见她身边傅泉一直喋喋不休,也只好退远了些。

沐照寒有些无奈:“这只是开始,谁当官能够一步登天的?状元年年都有,放在京中也没多稀奇。而且,御史无权?”

二人下楼,沐照寒翻身上马,笑意不达眼底:“这个位置啊,可最适合我这种人了。”

“你这种人?”傅泉没明白沐照寒在说什么,刚想开口问,晋岚便打马离开了。

“驾!”一声轻喝,马儿便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吏部让她月内到任,再不快点,只怕要逾期,到时候定会被他们好一顿参。

金乌西沉,落日晚霞铺陈于天际。

上清金顶在红霞映照下华光流溢,紫阳宫玉阶上落下一地金红,教人心醉。

可惜静心礼佛的陆桓见不到这美景。

“陛下。”叶康小心翼翼靠往门边,“晋大人将夜照玉狮子送回宫中了。”

门内无声,叶康也不敢离开,纠结着开口:“说是不日将往锦州,俸禄微薄,恐怠慢了御赐之物,故想请宫中代为照料宝驹。”

里面依旧无言,是以叶康仍然弯腰附耳在门边。

这沐照寒也真是大胆,仗着陛下看重,竟然退回御赐之物,倒是苦了他们这些宫里当差的,提心吊胆替她传话。

“笃”、“笃”两声敲响后,叶康才松了口气,低下头,噤声离开。

只留下殿内连绵不断的的木鱼声。

沈如琢不通武艺,被推得在地上滚了一圈,才狼狈起身,还未站稳,便对上她满是愠色的双眼:“出什么事了?”

他满脸愧疚道:“那古籍中混了个机关匣子,我好奇摆弄了下,竟射出几枚利刃来,好在侯爷将我拽开,可不想我没拿稳,机关匣子落地,又射出几枚利刃来,有一枚正扎在侯爷身上。”

沐照寒看向他侧腰的伤,那暗器虽大半没入皮肉,但出的血不算太多,他年轻力壮,不至于出这点血便昏迷不醒,那便只能是暗器上淬了毒。

“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