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杂念,口中所言,必是心中所想。”陆清规一脸正经道。
“嘿,我说安公公,你夸陛下用不着将我和赵公子一道骂了吧。我们怎么就带了杂念,怎么就不客观公正了?”沐珵美仗着是沐照寒的堂兄,说话不似旁人般拘谨。
陆清规瞟他一眼,道:“二公子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见这句话这么快就用回了自己身上,沐珵美瞠目。沐照寒倒笑了起来,伸手拈了一块海棠酥给陆清规。
陆清规忙双手接了,喜笑颜开地退到一旁。
“若不为美色,陛下又为何力排众议,非得将她接入长乐宫呢?”懒得与个奴才计较,沐珵美喝了口茶,便转移了话题。
沐照寒对嘉容招手:“过来。”
嘉容有些紧张地抿了抿绯红的唇,那丰润的唇瓣便格外鲜艳起来。
她迟疑着走到沐照寒身边。
“跪下。”沐照寒道。
这阶下的石砖为了防滑,表面都是有菱形凸棱的,春衫单薄,嘉容跪下的瞬间便吃痛地白了脸。
赵合性好渔色,见如此绝代佳人竟被这般苛待,心疼得眉头都耸了起来。
陆清规在一旁觑见,忍不住又看了看沐照寒,似乎有点明白他非要把嘉容弄进长乐宫的用意,可又有些不敢置信。毕竟他在朝上力保嘉容之时,还不知道赵合和嘉言这档子事呢。除非,赵合与嘉言这档子事出得与他之初心不谋而合。
赵合,丞相之子,呵,看起来是敌非友了。
“长兄如父,杀我兄长,即为杀父之仇,普天之下,有什么仇恨能与杀父之仇相提并论?”沐照寒抚着爱鱼的背,慢条斯理地问。
沐珵美神色一动,道:“陛下是指,夺妻之恨。”
沐照寒冷冷一笑,伸手拿起桌上的玉如意,抵着嘉容的下颌抬起她的脸。
嘉容本也是王侯之女,自幼被人娇宠着长大,刚刚及笄便又嫁了一方枭雄赢烨,何曾受过这等屈辱和苛待?故而沐照寒不过叫她当众跪了跪,她便忍耐不住,泪花珍珠般不断涌出那双莹莹美目,沿着剔透的脸庞滑落下来,恰如牡丹含露梨花带雨,看得人心
“您为何觉得,她与我有什么情谊,是件坏事呢?我如今待她,是真心的。”
姜禹沉声道:“你只是如今真心,您模样好,嘴巴甜,各种小花招不重样,她一个埋头死读书的呆子,哪禁得住您这般勾搭,可若是她动了心思,您却对她兴致淡了,辜负了她,就算长公主想替她出头,都不能把您怎么样,她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陆清规哑然失笑:“您为何会这样想?”
“我那儿子便是这副德行,从前喜欢个落魄小姐喜欢的不行,不顾他夫人反对,非要娶回家来,没多久便腻了,将她自己扔在院中,十天半个月也不去瞧一眼,我看不过,拿藤条逼他去,他反倒将气撒在那姑娘身上,将好好一个姑娘逼得吊了颈。”
姜禹叹了口气,“我五年前为着自己养的那个丧良心的畜生,怕牵连到他,做了缩头乌龟,可他坏事做多了,在闹市策马时摔死了,留下的两个孙儿,也皆是不成器的,我也不想管了,我如今,便只想管管那小丫头的事。”
姜禹看着他语重心长道:“长公主养了她这么多年,宝贝的紧,她日后若要成亲,长公主定会为她挑门登对的亲事,不会许她高攀您的。”
陆清规颔首。
姜禹以为他听进去了,刚松了口气,却又听他道∶“多谢姜老提醒,我原觉得杨阁老已逝,沐姑娘没什么长辈了,所以只需她点头便是,竟忘了长公主,您放心,回京后,我定会去讨长公主欢心的。”
姜禹险些背过气去,也顾不得他是什么承安侯,如何的尊贵,气恼的挥挥手∶“去吧去吧,看看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