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委屈,她有些无措地看向陆珏。
陆珏神色不明,此时陆憧半醉着站起来:“敬个酒都不会,我陆家要你何用啊?”
说罢,他提起长剑,走到小鸾身边,一剑捅穿了她的腹部。
鲜血如花一般在她衣衫上绽放,小鸾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夺去自己性命的兵刃,下一刻便双目失焦,倒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
陆憧杀人了。姑娘们瞬间尖叫出声,三三两两抱成了团。陆清规寒孔紧缩,林载也端正了坐姿,陆忧站起来,厉声道:“兄长!”
沐照寒还是原地站着。
她眉眼染上寒气,不由冷笑,好一场鸿门宴啊。
华盖之下,布幔微风舞动,引得百姓纷纷驻足观看。
这是如今常见的富贵人家的马车制式,叫做香衣辇。
或许乱世太过凄苦,人们便喜欢看一些美丽之物,以寻求内心的慰藉。而女子少有抛头露面,故而在外行走的男子,他们的貌美和飘逸,被视作美德。
这种风气之下,原先只有高门命妇或者世家女眷所乘的香衣辇,逐渐成为了男子们的代步工具。
寻常香衣辇往往用的是淡彩薄纱做帷,华盖之下配有珠帘,而帷幔之中往往放置花果熏香,风来帘动,暗香阵阵,引人遐思,更对车上的公子产生不可抑制的窥视之欲,若公子面容清正,仰慕便很容易油然而生。
现下盈国许多有名的世家公子,便是以这种方式出头的。
然则眼前这驾香衣辇却不同。
用了佛头青的绸布做帐,华盖四角缀了金铎,走近之时,可以嗅到当中的檀香。
庄重肃然之中,又有些神性。与之相比,既往香衣辇,属实妖艳了。
此时车上的两名男子并不知百姓们正睁着一双双星星眼探头望着他们,当中一人将一条腿搭在坐台上,姿势豪放地吃着葡萄。另外一人则闭目端坐。
吃葡萄的叫做林载,世家林氏的长子,在宫城中担任禁卫长。而与他同乘的男子,身着一身凝夜紫的长衫,衣摆处用蚕丝绣了一条隐约可见的蛟龙。他正在闭目养神,木簪束发,剑眉舒朗,鼻挺唇薄,右侧的眼尾处,有一颗小小的痣。双寒未现,已是举世无双的容颜。
“陆清规。”林载嚼一颗葡萄,既不吐籽也不吐皮:“约莫还有一刻就到陆家了,听闻陆忧那小子清高得很,你真能将他收于麾下?”
陆清规这才缓缓睁开双眼,所谓星眸当如是:“此行不会太顺利,但不是因为陆忧。真正难缠的恐怕是陆家的家主陆珏。陆家在虹州的基业,若无陆忧,便如大厦断梁,摇摇欲坠。陆珏嫉妒他这个侄子不假,但他也知道,陆忧留在虹州有大用处,所以不会轻易放人。”
林载笑了笑:“陆家能出陆珩这么一号人物,算是祖坟冒烟,不知陆忧作为他的儿子,能否继承一些风采啊。”
陆清规不再说话,他又闭上了眼睛。
林载喋喋不休:“你啊,为了陛下真是尽心尽力。你老实说,你这般为了陛下奔波,是否因为对周怀淑还有情。”
陆清规面无表情:“你这脑袋是不想要了吗?竟敢直呼太后娘娘的名讳。”
“哎呀!”林载坐近陆清规一些:“你跟兄弟说实话,你这些年不近女色,难道不是因为对周怀淑念念不忘?毕竟你俩当年有过婚约嘛,可以理解的。”
陆清规冷冷道:“太后。”
“行行行。太后。太后。”
林载套不出陆清规有关男欢女爱的半点感想,心中挫败,看来老爹若想把妹妹嫁给陆清规,还是道阻且长。
陆清规此刻的内心并没有因为曾经与他有过婚约最终却嫁入皇室的太后而生出潮汐。
相反,他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