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傻笑着说要去仙宫。
她看向一旁的郎中:“您是本地人?可知仙宫是何处?”
郎中是被赵典吏找来的,来前便被告知是京中来的贵人找他诊病,他知晓这帮人最难伺候,根本不拿他们这群平头百姓当人看,又听赵典吏添油加醋的说了一堆沐照寒的暴行,顿觉自己此番定是有去无回,硬是在家中写好遗书,抱着娘子哭了好一会儿才动身。
此刻沐照寒突然问他话儿,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青云县哪里有什么仙宫,惊惧之下,“啪叽”跪在了地上,不住磕头:“草民,草民不知啊,大人饶了我吧,我家中还有妻儿老小,我若是死了他们也没法活了~”
她无奈的对一旁的左见山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将人扶起来,但左见山一伸手,郎中面上的惧色更重,挣扎间磕在床角,直接晕了过去。
“二小姐四小姐,老爷请你们去前厅一趟。”
粮草顺利抵达,堤坝修建提上日程,灾情过去,进入盛夏,江南又恢复了往日的繁荣安宁。
此时,沐照寒和沐妗正坐在廊下石凳上对弈。
沐妗眉头微蹙,纤细白皙的指间捻着一颗白子,闻言,执子的那只手在空中挥了挥,又落在棋盘上,“知道了。”
沐照寒顿了顿,看着棋局略微思索后落下一子,迅速结束了这场对弈,抬起头露出一个笑,“我赢了。”
沐妗扫了眼棋盘,笑了笑,把刚刚捻起的白子放回去,轻叹一口气,“又输了。”
姐妹俩同时站起身,边走边商量着待会去哪走走。
走在弯折的长廊中,廊边寒池里红鲤一跃,溅起池中水,在明媚的阳光下折射出微光,正巧落在了廊中快步行走的女儿家的绿罗裙摆上,晕开一朵朵水花。
风拂过,带落枝头几朵摇摇欲坠的艳红,落在池中,惊起一池春皱。
姐妹俩一路说笑着,快到大厅门口时被沐母身边贴身的侍婢拦了下来,拿出面帘给二人带上。
对上沐照寒的目光,婢女压低了音轻声道:“怀王静王来了,在同老爷说着二位小姐的婚事。”
姐妹俩脸上的笑意淡下来,点了点头后端好仪态,走进大厅。
瞧见姐妹俩进来,厅内的声音停下。
给沐父沐母行过礼后,姐妹俩顿住,待沐父开口介绍后才朝着两位皇子行礼,最后落座于二人对面。
大厅中安静一瞬。
许是重要的事情已经谈完了,一时间谁都没开口说话。
沐父张了张嘴,最后又咽下,只是笑着道:“寒寒妗儿,怀王静王不日便要启程回京了,你们带二位王爷去逛逛,赏赏江南的美景,看看江南民风。”
恼人的梅雨季过了后,江南一片晴朗,大街小巷恢复了往日的喧闹。
“诶,小心。”陆瑜瞧见探身出去摘荷花的沐妗脚底打滑,情急之下伸出手拽住沐妗的手腕将人带了回来。
沐妗还没从即将落水的惊吓中回过神就已经安稳地坐回小船里,手里拿着的荷花娇而不艳,几滴水滴顺着花瓣的弧度滑进花心中。
船内一时安静,极小的茶案上飘着淡淡的茶香。
自打从沐府中出来,再到上船游湖,四人都没有开口说过话,方才陆瑜情急脱口而出的提醒是第一句话。
陆瑜猛的松开手,端起茶杯一口饮尽,方才再次开口:“抱歉…我…”
沐妗回过神,晃了晃手中的嫩荷,把花瓣上的水滴甩回湖中,她抬起头抿唇一笑,“公子不必道歉,是我该谢公子。”
陆瑜不再言语,又倒了杯茶,低头抿着。
一旁的沐照寒自陆瑜伸出手时便一直盯着他,此时船内又陷入安静,她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也探身出去摘了几朵娇嫩的荷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