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松青姑姑端着红枣雪蛤汤进入宫殿,她屏退左右侍女,来到偏殿。她将羹汤放在桌上,走到太后身边,轻轻地说:“太后。”窦太后慢慢睁开双眼,松青姑姑扶她起来,给她披了一件披风。
窦欢把披风批好,松青姑姑将羹汤双手奉上。太后舀了几勺羹汤,说:“陆清规进宫了?”
松青姑姑点头,说:“深夜进宫,似是白玉案有了眉目。”
窦欢笑了笑,说:“陆清规在御史台将沈丁折磨得死去活来,想证明定州王家是与黄金案渊源颇深。结果王园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弄出这等妙事,王家很难脱得了身。这对陆清规来说是锦绣添花。”
黑沉沉的夜,沉寂得令人窒息。工部尚书王园听得冷汗直流,走向前,说:“陛下,太后。臣有话要说。”
吴升退了下来。御史大夫陆清规走上前,说:“陛下,太后。王器召集门下部曲,意图刺杀大理寺录事陈庭和锦衣沐经历沐照寒。陈庭遭王器殴打,现还在家中修养。”
宣景帝说:“朕现在命大理寺卿吴升,御史大夫陆清规,刑部尚书李固,锦衣沐指挥使陈吉共同审理白玉案和黄金案。三日后,即十一月初二,朕要你们对此案有明确的答复。”
吴升,李固,陈吉,陆清规齐声说道:“臣领旨。”
宣景帝沉思片刻,说:“大理寺录事陈庭查案不畏艰险,勇于搏斗,封为大理寺八品评事。退朝!”
文武百官跪倒在地,说:“臣等恭送陛下。”
窦太后闷闷不乐地离开了。沐照寒只能提前买好早餐,放在书箱里,同时她买多几个墨条,已备不时之需。这时,她正收拾文件,放进书箱里。
邵海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邵海简单地行了礼,说:“沐经历,今日是你执勤。”
中午,锦衣沐。邵海笑了笑,说:“女子不适合为官,要不你辞官吧!”
沐照寒满脸笑容,说:“邵令史。我建议你还是担心一下你的官职吧。令尊力主排佛,严明会讨厌形貌丑陋,举止怪异的和尚。但是黄金分赃的名单上出现邵典的名字。”
邵海变了脸色,说:“你胡说八道。我父亲清正立身,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沐照寒点头,说:“会不会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邵海指着沐照寒,说:“你放肆!你敢辱骂三品大员!”
沐照寒拿着黄金案案件公文,说:“我劝你,不要放肆!”
邵海低下声音,说:“你什么意思?”
沐照寒浅浅一笑,说:“你可知道,为什么三司及锦衣沐到现在,都没有对这两桩案子草草结案?那是因为要公正典刑。”
邵海沉默不语。
沐照寒自信地说:“天威难测。王器无论如何,三司及锦衣沐会秉公办理。”
邵海鄙夷地说:“我父亲是不会参与此案的!就算你有供词,不过是屈打成招罢了。”
沐照寒摆摆手,说:“无所谓。所谓证据,一审就有证据,这沈丁吐出王家。过去十日,御史台还在审问定慧寺的方丈和尚,总会有人无法忍受酷刑。”
沐照寒经历了印信风波,太平了几天,经历司的下属们又开始作妖了。
她每日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
太后点头示意王园走向前。
王园颤颤巍巍,冷汗直流,说:“老臣求陛下,太后明鉴。小儿王器是让人所害,误食五石散,才神魂颠倒。小儿犯的罪,是属过失杀人。臣王园求陛下,太后明鉴。”
陆清规冷笑,这过失杀人是指耳目所不及,思虑所不及而杀人。过失杀人者,不用施以斩刑,只需赎罪,用银子了事。
沐照寒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