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沐妗回来了。
“怎么了?”连着十天都在路上马不停蹄地奔波,陆清规陆瑜都倍感疲惫。
“那你可有看寒给你们绑绳子的人的脸?”
那姑娘又是一摇头,“屋子里太暗了,我实在看不寒,加上害怕……就更不敢看了。”
顿了顿,那姑娘又补充道:“不过绑我们的人和把我们送到京城来的似乎不是同一批人。”
沐照寒和陆清规对视一眼,心中各自都有了几分计较。
那姑娘好似又想起什么,‘啊’了一声,沐照寒和陆清规听到声音同时看了过去。
“我记起来,我们入京前,在某一处停了下来,好像又来了一些人,他们交谈了一会儿,但我实在听不寒他们说了什么,只是在他们说话声音停下时,又听见马蹄的声音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这段话刚说完,门恰好被敲响,三人皆是一惊。
“收拾好了没?”
语气有些不耐,又有些青楼女子的媚意,是这缘尘楼的老鸨。
那姑娘慌忙起身,边打开柜子边应“好了,这就来。”
随后侧开身,着急地小声对陆清规沐照寒二人道:“二位先躲一躲,待我离开后二位再出来。”
沐照寒和陆清规都没犹豫,立刻一同挤进了那狭小的柜子里。
第二日,俩人简单商量了一下,陆瑜留在客栈等救灾圣旨,而陆清规则去探一探沐府。
而沐府这头,沐照寒整理好自己,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先去看了看祖母,而后又到沐母的院子里陪沐母和沐妗用了早膳,最后又回到自己的院子。
沐照寒把先前绾的发放下来,用发带绑了个高马尾,又换了身衣服,腰间束了腰带,两个手腕也束了起来,方便活动。
栖枝也换了身同沐照寒差不多的衣裳,俩人从窗户翻了出去,绕到后墙,沐照寒敛了气息,正要往外翻,突然感觉到什么,伸手拽住了栖枝一同退到一棵大树后。
俩人刚藏好,就听见一声极轻的落地声,沐照寒眯了眯眼,眸底情绪未明。若不是二人会武功,怕是根本听不见有人潜进了院子。
二人对视一眼,下一瞬栖枝提着剑绕过树,冲着来人而去。
来人反应极快,几乎在栖枝冲出的瞬间就动身躲避。
转身瞬间掠过风带起衣角,下一刻沐照寒皓腕使力,手中的折扇飞了出去。
来人刚躲过栖枝的剑,看到迎面而来的折扇瞳孔一缩,身子像拥有肌肉记忆般下意识一侧,扇锋堪堪划过甩起的发。
折扇在空气中转了一圈回到沐照寒手上,来人不恋战,看了眼地上的碎发,转身一跃翻出了围墙。
这人武功高强,就这么几个来回,二人甚至没看寒他的脸。
沐照寒没再追上去,收了折扇握在手中,看着地上的碎发思索了一会,“栖枝,你去安排些人在沐府保护祖母她们,我先去灾地。”
“是,姑娘。”沐照寒虽没看寒来人的面容,但却看寒了来人袖口那用金线勾勒着的复杂花纹。
想来是来人对自己的功夫十分自信,才未乔装且在青天白日下潜入沐府。
沐照寒想起一月前栖枝带回来的消息,唇边挂上了一抹微讽的笑。
要不是急着去灾地,她定是要好好会一会这来人。
雨还下着,街上没什么人,沐照寒拿着扇子在屋檐下疾步行走,有个婆婆遥遥在自家窗户里头看见她,忙推开门。
沐照寒见状连忙上前,一手撑在门框,一手将一侧的大门重新关上。
身后大雨瓢泼,檐下雨帘不断,雨水飞溅间,沐照寒的背后霎那间湿了一片。
沐妗沐照寒常出门在街上逛,江南富庶,街上人来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