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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的现在的生理反应说出口,这些话说出口就是对她的亵渎,“算了。”

宁宁爱贴就让她贴吧,自己忍着就是了。

过了一会儿,温浅宁才从他怀里直起身子:“昨日设局之人,大概就是郑贵妃没错了。”

“郑贵妃?”

“嗯。”温浅宁点点头,将她的推测都说了出来,“宴会之上,唯有她中途离席,借口是要再去请父皇一同前来观戏。可你想,父皇之前已经婉拒过,她何必执意再请?除非是,借机引父皇经过我和你所在的地方。”

“她要借机让父皇撞破我们二人在迷情香下所会做的事。父皇素来最重体统,见到这一幕必然震怒,到时候,我名声受损,你也会被斥逐,正中她的下怀。”

片刻沉默后,季寒临再次开口:“宁宁,你想要怎么办呢?”

温浅宁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伸出手戳了下他的脸笑了笑。

“只要找到昨日那个引我们入局的宫女,让她供出背后的主使,移交到父皇那里,就一切都明了了。”

“父皇最厌恶的,便是后宫妇人私下用些阴毒手段,结党、干政。她想让我身败名裂,给大皇子扫清障碍铺好路,却忘了,若事败,被父皇怪罪,最先顶不住的就是她自己。届时,大皇子怕也要跟着受牵连。”她深吸一口气,收束心神,缓缓分析来。

“郑贵妃最大的依仗,是她身后的大皇子。大皇子素来心高气傲,若得不到父皇青睐,势必要另寻机会。我若借机反手一推,将昨夜之事栽回到郑贵妃与大皇子身上,他们非但讨不得好,反而会自乱阵脚。”

季寒临静静地听着,目光深邃。

少女虽娇贵,看似无害,心思却如此清晰凌厉。

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

季寒临没说出口的是,这宫里水深,那个宫女怕早已被灭口,未必能找到。

温浅宁终究还是被保护得很好,纵然从小在宫中长大可能见识过不少冷酷的手段与暗算,有聪慧也有胆识,但她心底依旧保留着几分纯净与天真,总觉得对手再狠,也未必会做得太绝,至少会留下些许余地。

可若换作他是郑贵妃,定然不会冒半分险。那宫女不过是个随手可弃的棋子,不管事情有没有成功,斩草除根才是最稳妥的手段。只要人死口闭,便再无人能供出幕后主使。

这些疑虑,季寒临终究没有当面告诉温浅宁。毕竟总有一天,新仇旧恨总要一并清算,郑贵妃与她背后的大皇子,绝对会为今日种种付出沉重的代价。

那一天,不会太久。

果不其然,得了温浅宁命令去秘密寻找昨日那名宫女的追云,不到半日便带回了一个消息。

“殿下,”追云神色凝重,有些沮丧地对温浅宁复命道,“方才在御水井旁边,有人发现一具宫女的尸体,不好的消息是,打捞上来后……奴婢辨认过,那张脸,正是昨日将您引去那处的那名宫女。”

温浅宁倏地顿住动作,手中正要端起的茶盏微微一颤,里面的茶水险些溢出。她怎么也没料到,郑贵妃竟然会如此心狠手辣,连自己用过的棋子都能这么无情地立刻抹杀。

“溺死在井里……”

宫里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所谓“失足坠井”,分明就是掩盖真相的最好方式,反正对于这些人来说,宫女地位卑微,今日活着,明日消失,根本不会有人在意。

追云见她面容严肃,犹豫着开口:“殿下,这下……怕是再也找不到能指证她的证据了。”

温浅宁抿紧唇瓣,心底突然涌起一种无力感。昨夜她原本盘算得好好,只要抓住那个宫女,便能将郑贵妃反噬。可如今人死如灯灭,最关键的证据顷刻间化为乌有。

寝殿里一时安静下来,温浅宁缓缓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