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妾,翻不出大事来,没有将李芙儿这个主子放在眼里,更不会想着私下里打听。
这便导致了,满宫人无一知晓李芙儿的名讳。
李芙儿又没有对小福子的名字提出异议,这事便含混着过了。
谁知道惹出天大的祸事。
“是奴婢失职,请主子责罚。”辛嬷嬷依旧跪着,不愿起来。
“你也知道。”冰冷地声音从门外传来,循声望去,只见胤禛穿着石青色蟒袍,冷着脸大步走了进来。
他不满地看了苏培盛一眼,眼中有冷光闪过,多大点事,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料理完,还闹到了李芙儿眼前,要他这个总管有何用。
苏培盛连忙请罪,辛嬷嬷重新伏了下去,至于小福子,更是抖如筛糠。
唯有李芙儿,好像没看到胤禛嗖嗖放出的凉气,笑着贴上去,挽着胤禛的手:“爷,您来了!”
苏培盛悄悄看着天色,确实到了胤禛散学的时辰,感觉天都要塌了,他居然被这事绊了那么久,都耽误了去等着四阿哥散学,最重要的是,还没有弄出个结果,被四阿哥看了个正着。
胤禛却没有管跪在一旁的苏培盛,他皱着眉,摸着李芙儿略微苍白的脸,不满道:“这么点小事都要闹到主子面前,都是怎么办事的。”
闻言,原本就跪着的宫人立即请罪。
李芙儿将脸依赖地在胤禛大掌里蹭了蹭,笑着说情:“这也怪我没和他们说明白,不是多大的事,日后小福子换个名字也就行了。”
“爷您说换个什么名字呢?”李芙儿软着声音,依赖地看着胤禛,满心满眼都只有这个人,好像胤禛便是她的全世界,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一个太监的名字,远没到让胤禛亲自来取的地步,但看着李芙儿依赖的目光,胤禛心软了,他沉吟片刻:“都说福泽深厚,那就用泽字。”
小福子,不,小泽子,知晓这关过了,长松了口气,忙磕头谢恩:“谢主子恩典。”
胤禛知晓李芙儿用习惯了,瞥一眼满屋子的人:“出去跪一个时辰。”
以辛嬷嬷为首,几个人都松了口气,罚跪算最轻的惩罚,若真被剥了裤子打板子,这才是真活不下去。
几人忙谢恩出去,自去跪了不提。
李芙儿从胤禛怀里抬头,盈盈的眼里满是欲言又止。
胤禛知晓她心肠软,他牵着李芙儿的手,在榻上坐下,双手碰住李芙儿的脸,与她对视:“你现在是主子,要摆出主子的威风来,对下人太好说话,只会让他们看轻你,作为主子,你要恩威并施,他们想什么不重要,但是一定得伺候好你。”
“让他们跪着长长记性,没有坏处。”
胤禛淡淡说道,宫里是个吃人的地方,李芙儿对下人太温和,宫人们失了谨慎,出去没有好处。
李芙儿愣住,在入宫之前,她身边都没有丫鬟伺候,更没接触过驭人之术,胤禛仔细的教着,虽然她还不习惯这个想法,却也明白胤禛是为了她好,将他的话囫囵听了。
李芙儿清楚地知道,在御下这方面,她没有胤禛懂得多,遂也不再求情,
她记得库房里有几瓶上好的跌打损伤药,等晚些时候给他们送去,应当落不下毛病。
果然如胤禛所言,在这次敲打之后,西厢房的人对李芙儿伺候地更精心数倍。
就连苏培盛,都一瘸一拐地,给李芙儿扎实请罪。
却不是因为他失察,而是他查事情查到了主子头上,被胤禛知晓后,又罚了他一遭。
苏培盛这才真的服气,再也不敢轻视李芙儿。
一力降十会,在绝对的权力面前,苏培盛的算计,压根就登不上大雅之堂。
李芙儿听了胤禛的教导,大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