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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佳的身材比例,漆黑的正装外套随性地披在肩头,他眼底情绪平淡又冷静,对比旁人的亢奋,显得尤其游刃有余。

银色的胸针在吊灯的光线之中熠熠生辉。

西方面孔、黑色头发的庄主掀起眼皮,仿佛只是随意地望一眼这轮将输的赌徒,他那只把玩着筹码的手却也因此彻底停住了动作。

塞里克盯着落座的新人,那双祖母绿眼眸总能令人回想起夜晚的深林湖泊,缭绕着蛇类冷血动物伺机而动的危险感。

“你要玩什么?”矜贵独特的英伦腔调放慢语速,讲述的英文经过系统贴心的翻译,自动转化成了同声的中文。

这里曾经出名过一段时间的常胜赌客叫塞里克终于提起了一些兴致,黄色的筹码在他指间翻转,他的唇角勾着零星的笑,“五十万的初始筹码全赌吗?”

斐双手交叠,坐姿端正却也随意,手臂松弛地搭在桌面,“赌三公吧,我们玩十六局,轮流坐庄的形式。当然,倘若我输了,这些筹码全部归你。”

赌三公是比较经典的纸牌游戏,随机发牌,再依据持有牌的点数和牌型组合进行比较,并且使用的是扑克牌中不含大小王的那52张牌,表面上是极其依赖运气的游戏。

背地里的暗箱操作自然也不少。

这个游戏里三张相同的公牌被称之为“大三公”,是最大的牌型,如果闲家和庄家都是公牌,那么就比较最大的公牌,K最大,其次是Q、J,不过公牌不会计入点数的总和。

三张相同的数字牌仅次于大三公,再后面是不相同的公牌,而最小的牌型是普通点数牌,A至9分别对应1到9点,所有牌的点数相加后取个位数作为点数进行比较。

塞里克朝旁边站着的荷官比了个手势,他说:“可以。”

新的赌局开始,首局随机到的庄家是塞里克,作为闲家的斐则要进行押注,他身侧的荷官俯身,将筹码全部放入了投注区之中。

荷官洗牌、发牌,从庄家开始,每人三张,手中的牌分发完毕后,斐低头瞧着自己拿到的牌,全部铺到桌子上亮了出来。

长桌上是六张Q。

没有赢家,并且第二局又是三张一样的公牌。

一连几局下来不是相同的公牌就是差不多的点数合计,看不出到底是代表赌场方的庄主在做手脚,还是这位曾经叫普洛克极度头痛的乘客。

最后在第十六局的时候,一直保持平静表情的斐忽而勾了点笑,他并未第一时间将牌的具体图案展示出来,而是不紧不慢道:“塞里克,你的手刚刚碰到了胸针。”

“不小心碰到了而已,要是你因此怀疑赌局的公正性,这局可以重新开始。”塞里克面色不改,没有任何的疏漏,“需要吗?”

“不用了。”斐对此的答复是回绝。

他直截了当地把牌尽数展示出来,三张相同的公牌K登时跳入眼中,围观的赌客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在看清斐抽取到的牌之后转而瞧向另一边的塞里克,他们看见了一样花色的数字牌。

毫无疑问,斐赢了。

而塞里克记得自己抽到的是三张公牌,实际也应当如此,但真正呈现出来变成了数字牌,仿若明晃晃的嘲讽。

斐在嘲弄,赌场方有再多的手段又怎样,他不仅可以还给他们,还能轻松取得胜利。

“恭喜,你的胜率保持在了完美的百分百。”塞里克并不全然意外,他正准备叫荷官把相应的筹码交给对面人,斐便出言叫停了他的举止,比起筹码,他更想要别的东西。

斐的手撑在长桌上,双手互相插入十指的缝隙之中,挡住了线条优美的唇,他微微倾身的姿态更像是谈判的模样,“我不需要筹码,这很无趣不是吗?我们来交换其他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