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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里,焚业海频频发动战争,眼下还害得三清天陷入动荡,简直是万恶源头。

彻底消灭方为正确做法。

而清楚内里真相的朱映,却不由得陷入沉默。

片刻过去,他微微启唇:“你们两个,去离恨天的入口处守着吧,万一有紧急军情,也可及时来禀。”

“殿——”

绛玉意欲再说些什么,袖口被身旁的缃璧攥紧:

“殿下这边就劳烦仙官您先照看着,我和绛玉马上就去。”

接下差事,两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抬步离去。

“诶,你为何不让我说了——”

风里,依然混合着绛玉模糊不清的嘟囔。

转而被缃璧坚定清明的音调盖过:“你要谨记身份,这不是我们能置喙的东西——殿下是三清天储君,又潜心修习多年,哪怕悲伤,也定能很快恢复过来,有她坐镇,我们要相信风波很快会平息下来。”

朱映安静地凝神听了几息。

待她们的身影消失在檐廊转角,方苦笑道:“……只怕后面还有更糟糕的事。”

……

诚如朱映所料。

接下来的几日,厄运接连发生。

东神王的倒戈,带走了东原的全部人族神仙。

而北境的情形更为艰难,北神王统管的众族全部叛乱。

他们不仅释放并带走了关押在黄金囚牢的毓灵金仙,还族灭了这些年颇受神帝看重扶持的腾蛇一族。唯有腾蛇族长的儿子怀江仙君,由忠心耿耿的守卫拼死杀出一条血路,送出了北境,来到三清天安置。

九昭派了数位医官,好好照顾这位尚未举办成人礼,就遭受重创的悲惨少年。

转头继续密切关注战况。

两境夹击,且早有准备,扶胥仓促召集的仙兵攻守艰难。

更要紧的是,他们仿佛是三清天肚子里的蛔虫。

九昭这头每次秉烛夜谈,研究探讨出新的战术,没过多久就被叛军轻易攻克。

败。

复败。

三败。

最后东原虽叫扶胥出其不意一波进攻抢了过来,北境却是彻底沦陷,沦为了焚业海的囊中之物。

巫劭从容越过边线,回归自有领地。

还顺势扩展了一大块地盘。

紫微宫内,所有人面带阴云。

谁都能看得出来,三清天内鬼尚未除尽。

战事失利,泰半原因归咎于此。

可叛军已然离开,内应还留在这里,就说明对方藏得很深,轻易不会被发现。

神王叛乱,三清天四分五裂。

人心本就岌岌可危,倘若再贸然调查询问,九昭又恐再生分裂猜忌。

她一时没有头绪。

忙得焦头烂额,彻夜难免。

集议结束,照例来到寝宫看望父亲。

得益于南神王连日输送神力,神帝的中毒之相缓解不少。

奈何迟迟难以醒转。

九昭每日都在向祖神祈祷,父神能够苏醒过来,把控局面。

寝殿内唯有杏杳和几位医仙在侧。

中毒者时有变化,身边离不开人,南神王又要议政,又要为神帝治疗。常常感到分身乏术,杏杳便自告奋勇从神医署搬了过来,昼夜看顾神帝,剖析毒性,研究治方,皆在寝宫角落的书案上进行。

九昭坐在床沿,看过神帝的面色。

见他闭目宁和,气息平缓,回头对迎候上来的矮个医仙道谢:“这些日子,多亏你和南神王了。”

“臣愧不敢当。”

危机时刻,彼此都没有打趣对呛的心情。

杏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