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想与什么野狐组春宵一度,分明是想同自己——
念头明了,祝晏的双颊顿时热辣起来。
九昭的倾心来得太快太好,以至于三月过去,他仍然有做了个美梦的错觉。
自己这个人,孑然一身,不能为九昭提供任何。
若身子可以令她欢喜……
那也算发挥了用处。
祝晏没有犹豫太久。
他释放了些许可以助兴却不会伤身的魅幻之术,微微眯起双眼,居高临下望着九昭,线条优美的淡色薄唇一张一合:“极乐的确是极乐,若享受过后会被吃掉心脏……殿下也不怕吗?”
被生了副三清天至盛美貌的青年勾引,九昭尚算平稳的脉搏不自觉砰砰震动。
她原不过是存了几分狎昵心思,想要调戏两下性格腼腆的祝晏。
奈何——
咕咚咽下口唾液。
神识呈开放的状态,被爱侣淡金色的仙力入侵,某种雀跃且迷幻的快乐自躯体深处苏醒。
送上门的肉,应该放着不吃吗?
九昭扪心自问。
算上没成亲的兰祁,她已经是三婚了。
什么礼不礼节的,她只知道若真正心悦一个人,身体又怎会不渴望合二为一。
顾着所剩不多的一点矜持,不愿叫祝晏认为自己仅是贪图他的美色,九昭清了清嗓子,勉力拼凑出端庄的姿态,问出最后一个煞风景的问题:“我以为,你会想要留到我们的新婚唔……”
祝晏俯下脖颈,以吻打断了她。
“不管成婚与否,在晏心中,自己早已是殿下的人……连初生尾都可献的,这又算得什么。”
魅术引诱之下,九昭的心已是一片火热。
她探出手指,如同抚摸一块易碎的美玉般挲了挲祝晏辉月色的鬓发:
“既是极乐,死也甘愿的。”
……
床笫之欢,有过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起先,九昭还在担心祝晏的身体,太过激烈会不会咳血晕过去。
结果却告诉她多虑了。
情事中的祝晏,比她期待的还要好。
他放得开,什么都愿意做。
扮成粗鲁的土匪头子和刚烈的压寨夫郎,扮成留府教书的女先生和日夜寂寞的寡居遗孀。
不仅如此,他还愿意变出尾巴和耳朵,以供九昭肆意揉弄。
他远比正常状态下还要顺从听话,却比正常状态下更加痴缠粘人。
同盖一条衾被,他契着九昭,从苏醒到入睡都不肯退出。
又在九昭受不了,决定狠下心拒绝时,半抬着柔光盈盈的翡翠瞳无言望她。
拿不开,也放不下。
腰酸腿软的九昭,第一次明白了为何人间的话本,总把吸人精气的妖怪设定为狐狸。
偶尔索取狠了,她会攀着祝晏的脊背,大骂他不知羞耻。
可是。
怎么会这么舒服。
她从未与一个男人这么合拍过。
若非父神仔仔细细替她调查过,这么多年,祝晏从未亲近过任何女色。
九昭简直要以为他是身经百战的风流浪子。
“从对殿下一见钟情开始,晏便想着,以后若有幸被殿下看中,一定要好好伺候殿下……”
说这句话时,九昭的身体悬在祝晏的颊上,热意随着呼吸四处飘散开。她支撑自身的双腿颤伶伶地晃动着,腿肚打战,又逢青年喑哑而期待的话音自裙摆下方传来。
“殿下还不坐吗,臣已经准备好了。”
……
是狐狸精。
肯定是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