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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点。”

滢罗这才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臣也是猜测,汲源索吸收仙力的容量总有上限,寻常神仙服食丹药以期修为进寸也要注意数量。过犹不及,定会损伤仙体,谅这狐族秘宝亦是如此。”

“所以,你让它也吸收你的仙力……好替我承担一半?”

九昭瞬间领悟了滢罗的意思,一个疑惑也随之在她脑海浮现。

天仙高位近在咫尺,她的做法无疑加大得胜风险,还得罪了没必要得罪的孟楚,又是何必?

“你为何要这样帮我?”

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下来,九昭下意识追问。

滢罗平静道:“臣为殿下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这是臣的本分。”

“别人这样说或许本殿会相信。”

九昭的双眼追着滢罗的目光,炯炯直视,不肯放过她的任何神容变化,“但你是滢罗。”

滢罗却没有立刻给出解释。

她那一向从容温雅的瞳孔流转闪烁,犹豫一瞬,才仿佛难以启齿般轻轻说:“不管殿下怎么想,但在臣心目中,殿下从来都是滢罗最重要的——嗯,最重要的朋友。”

半是复杂半是动容的情绪,在听到滢罗剖白的刹那,将九昭的心神席卷。

她沉浸在纷杂思绪之中,以至于忽略了对方略显突兀的停顿。

难道是自己一直以来误会滢罗了?

可这些年,从亲密无间到渐行渐远,个中原因她从来不曾提起。

这种时刻,也容不得多想。

她的表情几番变化,最终硬邦邦地说道:“无论你是何目的,本殿都欠你一个人情。”

没有被咄咄逼人地质问,九昭一副大局为重的态度,让滢罗再次眸光闪烁。在如此场合吐露心声的忐忑顿时散去,她的眉梢眼角挂上宽慰:“孟楚以此等手段算计殿下,殿下可要反击?”

“原来他们昨日在祈辰宫里悄声谋划的就是这些。”

九昭一磨牙:“孟楚也是长本事了,知道明着不行就暗着来,成日净学了些如焚业海邪魔一般不入流的手段!可惜——可惜不把他打回骚狐狸原形,本殿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

虽说要联手对抗孟楚,但九昭也没凭着怒火一味蛮干。

两人一面继续攀登扶桑神木,一面用密音交流起战术。

孟楚先是装作莽撞攻击九昭,被九昭击退的同时,又利用汲源索吸收九昭仙力,这意味着他的目的不仅仅是阻挠九昭夺得天仙之位这么简单,大概率后面还有其他的阴谋。

凡是仙器,都有发挥效用的范围。

既汲源索仍在持续吸取力量,想必孟楚不曾退出仙考,坠在两人身后随时准备伺机而动——但话说回来,整个考核过程里,选择任一时刻袭击,都不如在登顶一关中来得事半功倍。

九昭与滢罗讨论完毕,一致认为孟楚多半会保留吸取得来的仙力,放在最后发动奇袭。

“等会儿到了扶桑木冠顶的范围,殿下只消佯攻即可,小心来自暗处的偷袭。”

听到滢罗关怀,九昭的双眼死死盯住那隐藏在云深之处的未知前路,恍若未觉。

许久之后,才飞快又别扭地回应:“你也是。”

……

扶桑神木接近顶端的树冠,如同一片丰饶的苍翠之海。

无边无际的绿叶,化作数条刀枪不入的游龙在此守候。若靠得近些,它们便会发射势如骤雨的叶片飞刀——刀锋之利,木灵之盛,久战能够穿破考生的仙力屏障,切割肌肤,损伤仙体。

更遑论还有比被滢罗切断的蟒化藤,更高阶、更粗壮的藤蔓随时阻挠行动。

九昭和滢罗没有贸然靠近,她们一人占据一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