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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保持距离,以礼相待。臣自问没有任何逾越,不知殿下为何生气?”

“如果她不曾对你念念不忘,又或者你没给过她暗示,她这般追着你不放是为了什么?”

九昭把刚拿起来的糕点丢回玉盘,砰地一声拍在石桌上,“还有,你晓得无可辩驳就好,既有一段过往,就该彻底避嫌,以什么礼,相什么待,今后你俩少在本殿面前眉来眼去!”

“眉来眼去又是从何说起?”

扶胥难得体会到何为头大如斗,“哪怕昔日提亲之时,臣对滢罗宗姬也无半分男女之情。”

“没有半分男女之情。”

九昭学着扶胥的语调重复一遍,而后哼哼唧唧阴阳怪气,“那还真是奇了怪了,你们没有感情,滢罗的父亲会找你来提亲,你想说,西神王是单单看上你的上神地位了是吗?那本殿作为储君,比你的身份还要高出不少,他怎的不替女儿来向本殿提亲?”

这话就是彻头彻尾的蛮不讲理了。

九昭是女子。

滢罗也是女子。

三清天何时有过同性也能结亲的规矩?

念头在脑海轮转,“她们皆为女子”六个字却提醒了扶胥。

扶胥想,自己好像猜到了生辰宴上,一直对九昭别怀他意的滢罗打算做些什么。

石凳上,搭在膝盖边的手掌紧握成拳,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怎么不说话,是被本殿下说得哑口无言了吗?”

等来等去等不到扶胥的辩白,九昭越发不高兴。她双手撑住桌面站起,倾身迫近坐在对面的扶胥,眉梢眼角跳动着压抑的怒火,“我不和你提过去的事,单论今天,你也站不住理——

“不是说了保持距离吗?那你刚才直勾勾盯着滢罗离开的方向是干什么?本殿最后提醒你一句,我为君你为臣,这场婚契,只有我嫌你人老珠黄腻了你的份,你可别想着能够红杏出墙!”

一通警告完毕,九昭全然没有意识到此刻自己身上散发的醋意有多浓重。

她越说头颅凑得越近,面孔就快怼到扶胥的脸上。

视野里不慎映进她娇艳的嘴唇,气氛紧张的场面倏忽变了个味道。

扶胥的舌尖自动分泌唾液,回味起玫瑰软糕的甜。

他闭了闭眼:“……臣刚才在思考事情,没注意到脸对着的是滢罗宗姬离开的方向。”

“好一个思考事情——

“你且说说,你思考出了什么!”

九昭分毫不让,语调刻薄至极。

那双淬火的凤眸盯住扶胥,仿佛要在他的肌肤上活生生烧出两个洞。

饶是扶胥不喜将未曾发生的事情揣测出口,此际也被她激将得有些忍不住。

他离开石凳,迎着九昭的视线站起:“难道殿下当真认为这些年,她念念不忘的人是臣?”

近无可近时,他淡色的薄唇擦过九昭侧脸,接着面孔不复,抵于九昭眼前的换作玄衣滚边的宽阔胸膛——扶胥的声音低沉,仿佛胸腔血肉亦在发出共鸣,震得人耳廓发麻。

九昭微怔:“念念不忘的不是你,还能是谁?”

扶胥反问:“若滢罗放不下的是臣,为何回回与臣相处,从来不避开殿下?凭借她的手段智慧,要寻个合适机会和臣独处,想必不是难题——总不能说殿下在侧,更有利于倾诉相思。”

距离过近,九昭被男子气息强烈的肌体压覆着后撤一步,左脚绊住右脚,踉跄坐倒在凳上。

她的眼珠胡乱转动起来,显然固有思维受到了冲击。

过了几息,她不确定地抬起眼睛:“她总在我身边挑拨——难不成,暗恋的是兰祁?”

“……”

扶胥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