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2 / 3)

。这次禁闭名义上是给北境一个交代,其实静下心来细究,说不定是帝座想要告诫您参加仙考需堂堂正正,不得违反天令。”

九昭越听眉毛皱得越紧。

为臣者不可随意揣度君上的规矩,祝晏都知道,没道理身为上神的扶胥会明知故犯。

除非是有谁想要借他之口说给自己听。

她同扶胥大眼瞪小眼片刻,不确定地问道:“是父神让你跟本殿提起的?”

扶胥不点头也不摇头。

有时真相不必非要求得一个肯定,单看对方行为举止就能找到答案。

父神找扶胥,要给她留有面子,未必会说得这么直白。

只是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九昭泄气地耷拉肩膀,坐倒在寝床上:“这是哪来的乌龙,本殿何时说过要参加仙考——”

“误会已然酿成,帝座密音传话时颇为欣慰。

“下令关禁闭多半是为了便于殿下好好准备,难道殿下要叫帝座失望?”

扶胥三言两语,勾勒出一个满含期望的慈爱老父亲形象。

若说九昭当世的软肋还有什么,那父女亲情便是其中最要紧的部分。

过往神帝不提让她上进,她也就自欺欺人地躺平当条咸鱼。

如今得到托付,从不知委婉为何物的扶胥,干脆把神帝望女成凤的期盼摊到明面上。

九昭咬着嘴唇,心中明了这次仙考注定失败,更难在脸面和亲情中做出取舍。

奈何扶胥既然奉命来做说客,就不会仅是点到为止。

“其实殿下有没有想过,颜面是要靠自己有本事才能赢得的,而非躲在常曦殿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便是从未丢脸过。”好家伙,这回当真是实打实的嘲讽了。

九昭被他戳在逆鳞上,几乎立时就要炸毛:“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

扶胥侧身躲开她踢过来的一脚,径自淡定道,“已经几千年过去,殿下每每听到他人提起往事都会表现出无比在意,这就给了心怀恶意之人一个信号,只要抓住不放,殿下就会反复跳脚。

“所以害得殿下颜面有失的并非旁人,正是殿下自己。

“您不肯放过自身,旁人更要加倍攻讦您。”

九昭连踹几脚碰不着扶胥的衣角,从床上弹跳起射,就要扑过去捶他:“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光风霁月!还不是你成婚不到一个月就跑到神魔边界,害得本殿的颜面一丢再丢!”

按捺多日,彼此忍了又忍,扶胥的话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九昭一边大骂他,一边如同过去言语不和无法相互说服时那样,追着他打起架来。

两人一红一黑,一攻一守。

为表公平,如同芸生世的肉体凡胎那般,比划起拳脚功夫。

在九昭猛烈的进攻中,仙力尽失的青年步法沉稳依旧,毫无半点凌乱:“是,兰祁是害殿下丢脸之人,臣亦是害殿下丢脸之人,臣还安稳地做着您的王夫,兰祁还在焚业海当着他的业尊,唯有您,只能仰仗神姬的身份,帝座的威势狐假虎威地过日子,却不能真正伤到我们分毫。”

“扶、胥!!!”

“您不想努力修行,是怕吃苦吗?还是畏惧捱不过天道拷问,终致丢失性命?”

故意留出破绽,给予九昭能够击中自己的希望。

又在她欣喜出拳之际,以刁钻的姿势扭身避过。

看透对方单一攻击套路的扶胥,平淡语气流露出一丝鲜明嘲讽,“看来,颜面也并不如您所说的那般重要,比起让他人心服口服闭嘴,还是自欺欺人地活着更要紧。

“噢,还忘了告诉您一件事。

“孟楚世子被您打成那样,也没有退出仙考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