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青芜娘子那神情,他二人肯定是旧识,恐怕还有旧怨。”那人好奇极了,若不是瞧着青芜手中那把扫帚被她挥得虎虎生风,他都想直接上去问问了。
就在两人抓心挠肺的好奇时,邻桌的食客吞下口中的虾饺,慢条斯理道:“两位有所不知,昨日那郎君就到了林记的门口,我听说啊,那郎君是京中来的,似乎同林娘子是旧识,我听廖掌柜中两家似乎是姻亲关系,也不知怎么的,那郎君同林娘子退了婚,如今又想来吃回头草了。”
此言一出,两人面露鄙夷之色,“那真人可真是龌龊,早年林娘子带着姜家这几口人,日日早出晚归在码头摆摊赚钱的时候,不见得他来,如今她赚了银钱,这人倒来了,莫不是瞧着林记孤儿寡母的想来吃绝户了?”
“这也不无可能,我说我怎么瞧着此人满脸算计,青芜娘子打得好。”那人恍然大悟,鄙夷地望了眼退出门外的钱舜,高声冲青芜喊道。
此处动静实在不小,原本还在另一桌点菜地姜婉同食客道了声歉,便匆匆朝门口过来,顺道还问了长月一嘴,“阿芜这是同谁起冲突了?”
长月不认得钱舜,只好摇了摇头,“奴不知,但奴方才瞧着那人衣着鲜亮,便以为是外地来的有钱商户。”
两人说着话,便走到门口,姜婉一眼瞧见被青芜堵在门口的钱舜,骤然面色一沉,刚要伸出去阻拦青芜的手又缩了回来,冷冷开口,“钱二公子,不在京中好好呆着,怎的来廉州这等偏远之地?”
方才青芜闹了这么一通,林记门口围了不少路人,姜婉也懒得同他纠缠,只想速战速决,便不等他开口,又接着道:“钱二公子若是无事,便早些离去吧,我家这食肆庙小,实在容不下这尊大佛。”
说罢转身就要里头,钱舜心中万分焦急,心中思绪百转千回,回想起自家岳丈被贬官职后,自己在官署过得日子,便心一横,一咬牙就跪了下来,“林夫人,先前都是晚辈的错,如今我特意从京中赶来,就是为了同晚娘赎罪,还请夫人给我一次机会,我是真心喜爱晚娘的。”
话音一落,围观路人望向姜婉的神色,皆是变了变,有艳羡亦有忌恨,毕竟宝德楼倒了之后,廉州就属林记生意最好,树大招风有人眼红实属正常,如今再听闻京中之人也想求娶林娘子,心中更是不忿。
闻言,姜婉柳眉蹙起,心中对钱舜的不喜又多了几分,“钱二公子,你应当明白早在你将庚帖送回林府那日,你同晚娘的婚约就结束了,如今晚娘已有心悦之人,若你真对她有愧,便莫要再来打搅我们。”
“对,快滚以后若是再让我瞧见你在我们食肆门口晃悠,来一次我打一次!”青芜一手拿着扫把,一手叉腰指着钱舜的鼻子就骂。
钱舜脸色骤白,他原本瞧着边上的人越来越大,是存了散布流言的心思,他料定了女子好面子,不会将自己的感情之事拿到明面上说,全然没料到,姜婉直接断了他的后路,他抬头瞧了眼握着扫把堵在门口的青芜,自知今日是进不去了,只好失魂落魄地从门口离开,心中却是恨上了江昱枫。
等到他的人影在人群中消失不见,青芜这才松了口气,“可算是走了,这人脸皮真厚,先前险些害死娘子,如今还有脸上门来求原谅,且不说娘子如今同江郎君都快议亲了,就算没有人议亲也瞧不上他!”
通过方才的只言片语,长月大抵猜出了其中的恩怨,她心中不由一阵懊悔,磨磨蹭蹭走到青芜身旁,低声道:“青芜娘子,我不知林娘子同那郎君有旧怨,是我的错。”
闻言,青芜摇了摇头,“此事怪不得你,毕竟此事过了许久,你也不知道,不过往后可要记得了,见到这人就直接将他打出去。”
“是。”
姜婉瞧着两位小娘子头挨着头凑在一块不知琢磨着何事,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