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姜婉笑盈盈地给铺子里头的食客画着大大饼,毕竟林书晚便是这么同她说的,再者如今在食肆吃饭也不单单是廉州本地的百姓,还有不少特意从外地来的食客。
骤然听闻这等好消息,皆是一脸喜色,更有些食客张嘴就问,“姜掌柜,钦州是不是会开头一家分店?”
“这我就不知道了,铺子的选址还得我们晚娘说了算。”姜婉一边记着食客点的吃食一边笑着应道。
确如她所言,姜婉只管铺子的账目,虽担了掌柜的名头,但食肆还是林书晚一人做主。
大抵是浆水鱼鱼名字独特吃法也有些奇特,起先点的人不多,铺子里头其他的食客大多还是持观望的态度,直到姜婉端着头一晚咸辣口的浆水鱼鱼上桌,酸中带辣的滋味扑鼻而来,辣油初时呛鼻,片刻之后便显出香醇中带着花椒独有的辛辣,尤其是那清冽的酸味,光闻着就让人不自觉口中分泌津液,目光下意识盯着姜婉的动作,直到她将木托盘中的青瓷海碗摆在桌上。
邻桌的食客猛然坐直了身子,探头望向桌上的海碗,红色的辣油漂浮在乳白色的浆水上,碗中半透明的鱼鱼染上一层红油,酸香四溢,那人抿了抿唇,吞咽着口水,都不等姜婉把所有的吃食摆好,就迫不及待抓起勺子,猛地挖了一勺送入口中,入口那独特的味道直接让他眯起了眸子,心中暗道这吃食的味道实在太奇特了。尤其是浆水的酸味,与往日吃过的那些加了醋的酸味截然不同,这浆水的酸味绵软柔和,还十分清爽,细细品来,除了酸中带辣的味道,里头似乎还有这一股米饭的香味,美味,这真是人间美味,除此之外,那鱼鱼也十分独特,柔韧弹牙,而它本身没什么味道,却裹满了汤汁,吃在口中让人回味无穷。
没一会,这人便辣的脸颊通红,斯哈喘气,却也舍不得放下手中的勺子,好吃,实在是太好吃了,他都寻不到赞美之词,只顾着埋头猛吃,到底是被此人的吃相感染,陆陆续续便有不少人点了几分浆水鱼鱼。酸辣的滋味弥漫在整个食肆中,甚至还飘到了窗外,勾得好些路人都心不在焉地盯着林记食肆,心中暗道明日一定早起,便不愁没位置了。
忙过朝食,林记便打烊了,姜婉笑眯眯地数着今日的营收,却没瞧见林书晚满脸纠结地站在自己不远处,原来自那日娟娘离开后,林书晚便日日烦恼着该如何同姜婉开口。
直到今日,她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了,便打算同姜婉直说,可临到开口她又不敢上前了。
“晚丫头,你站在此处作甚?”宋老一手捧着茶壶从里头出来,恰好瞧见她一脸纠结的模样,有些诧异。
林书晚正愁怎么开口呢,当即拽上宋老走到一边,将娟娘同自己说得话原原本本同宋老复述了一遍,末了,满脸愁容地望着他,“宋老,您说我该如何同阿娘说这事,她一直以为外祖是身子不好,最后病死的,可如今骤然得知他同舅舅还有外婆都死于非命,我怕她受不住。”
闻言,宋老抬手拍了拍姜婉的肩头,“我知道你的意思,丫头你觉得你阿娘受不住这些,但你可有想过她是你阿娘,也是你外公外婆唯一的血脉,她有资格知道真相,更何况,老头子我也算同你们相处了几年,对你阿娘也算有所了解,她并不如你所想那般脆弱,有些事不能瞒,若是日后她从旁人口中知晓此事,可就不好了。”
一番话叫林书晚醍醐灌顶,她飞快同宋老道了声谢,便小跑着走到姜婉身旁,一把合上她手中的钱匣,拉着人就往后院走。
“晚娘,怎么了?”姜婉茫然地跟在林书晚身后。
直到两人回到屋中,林书晚把姜婉按坐在凳子上,满脸严肃地开口,“阿娘,我要同你说一件事,有关外公的事。”
“你外公,我阿爹?阿娘知道,他是得了重病去世的,那会阿娘刚好怀了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