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递来的菜单,刚扫了一眼,目光霎时被右下角的叫花鸡同鱼羹吸引住了,当即敲了敲桌面,示意身侧两人一同看向那两道吃食,三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好奇,于是崔判官点着菜单上的叫花鸡,脸上露出一抹笑,就同姜婉道:“要一份叫花鸡,再要一份鱼羹,旁的就上些时令蔬菜就好,劳烦掌柜让林娘子看着来。”
刷刷几下,姜婉几下三人点好的吃食,招呼着青芜送来一壶林记独有的果茶,随即捏着菜单就往柜台后的窗口走去,菜单摆在窗口,没一会长月就将单子接了过去。
“娘子,点了十只叫花鸡,二十碗鱼羹。”长月瞧了眼手中的菜单,就冲着林书晚道。
是了,自从那日她做过一次叫花鸡后,得了姜家小院以及崔三娘同蒋珠的好评,她便在林记食肆的菜单上添了这道吃食,一经推出,便大受欢迎,加之叫花鸡十分方便携带,便有些食客瞧着食肆里头人多不想排队,就寻姜婉买上一只叫花鸡,带回家吃。
街头开饰品铺子的彩掌柜不喜人多的地方,就会隔三岔五让自家丫鬟到林记食肆来买吃食,这不今日就来了,伶俐的小丫鬟站在柜台前笑着同青芜点了一份叫花鸡,一份荔枝肉,外加一道清炒时蔬后,便同她闲聊,说着说着,不知怎么的就绕到了长安街的德胜楼。
小丫鬟鬼鬼祟祟的目光扫过四周,见没人注意到她俩,就拽着青芜走到一旁角落,小声道:“青芜姐姐,我听东家说德胜楼完蛋了,他家东家不知去了何处,那酒楼的掌柜都将整个廉州都翻了遍,都没寻到人,听说这两日打算把钱一分,就把酒楼关门了,对了不仅他家东家不见了人影,就连贾参军都不见了。”
闻言,青芜心中一惊,随即大喜过望,因着德胜楼时常照办林记的吃食,青芜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如今乍然得知那酒楼要倒了大霉,心中高兴极了,若不是顾忌食肆里头人多,她都要拍手叫好了,青芜深呼吸了几下,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却始终压不住语气中的雀跃,试探着询问身旁的小丫鬟,“此事当真?”
“自然,我家掌柜的同酒楼的掌柜关系可好了,这都是那酒楼掌柜亲口头同我家掌柜说的,他还说了,等他将酒楼的员工安置好,他就要带着自己夫人去江南,到时候去江南开上一家酒楼。”小丫头见她不信,有些急了,当即就把自己知道的消息都同青芜说了。
听到此处,青芜有些诧异,江南距离廉州可不远呢,走水路少说也要一两个月。
“因为那掌柜的夫人是江南人士,听说以前是绣坊的小姐,不知怎么落了难,流落到了岭南,不过听我家掌柜的说,那位夫人挺厉害的,白手起家在廉州发了一家自己的绣坊,里头的绣品十分精致,拿去送人一点也不丢面呢。”小丫鬟凑到青芜耳边,嘀嘀咕咕说着自己知道的一切。
原来在方才,青芜蹲在角落,不知不觉中说出了自己心中疑惑,正好被那小丫头听了一耳朵,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日里没人同那丫头说话,这会她竟一股脑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给了青芜听。
眼看着她就要将自家的情况透个底朝天,食肆同灶房连接的窗口在此时传来的动静,一只小巧精致的食盒摆在了窗口上,青芜远远瞧见,霎时松了口气,“梨落,你家的吃食好了,我这就去给你拿过来,你在此处等我片刻。”
梨落点了点头,连连应是。
下一秒青芜就飞快走到窗口,提起食盒大步流星走回到梨落身旁,同她叮嘱了几句,将她送出食肆,自个儿就跟在姜婉身后忙着给食客点菜。
就在她们几人忙前忙后之际,蒋大壮几人的吃食总算端上了桌,桌子的最中间摆着一只白色的瓷碗,里头摆着一只用浅绿色荷叶包裹着的吃食,光从外头瞧,压根瞧不出里头是什么,就在几人面露疑惑之际,青芜站在桌旁,取过一把尖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