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江昱枫摇摇晃晃站起身子,随即整个人挂在了阿福身上,就往楼上的厢房走去,全然没有瞧见身后的王大人眼中的阴狠之色。
出了门,等到嘈杂的声音彻底甩在身后,江昱枫一脸清明,丝毫不见方才的醉酒之色。
“郎君,有人在屋中下了暖情香,还塞了一位女子在屋中,应是林侍郎家的庶女,掠影去查了。”阿福扶着江昱枫压低着嗓音禀报。
闻言,江昱枫眼中划过嘲讽,咬着牙道:“除了我那好大哥手下的人,还能有谁。”
阿福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郎君要如何处理那女子?”
江昱枫当即冷笑一声,“林侍郎,可是已故户部侍郎的那位兄长?”
“是。”
“王大人不就是林侍郎的上司。”江昱枫冷冷开口。
阿福心中了然,把江昱枫送到厢房之后,便去安排他方才所言之事。
于是到了第二日,如意阁的厢房中传出一声惊呼,不到半日整个京城都知道了那位顶了自己兄弟职位的林侍郎为了讨好上司,亲手将自己的女儿送到上司床上。
一时间,林府的人出门都被人指指点点,林家那位庶女送回府后就寻死觅活,最后被一台小轿从偏门送入王府。
原本两家是想联手将此事压下,却被江昱枫一下捅到了圣人跟前,声泪俱下话里话外都是两家狼狈为奸,想要暗害自己,“陛下,若不是昨日我酒多了,进错了房间,那我的清白就被林侍郎毁得干干净净,他的嫡女嫁入钱家,此般行为莫不是想让次女嫁我为妻,好让我为他林家的仕途助力。”
“陛下冤枉,小女如何出现在世子床上,下官也不知晓,还有清白,自古以来只有女子有清白一说,男子何来此等说法,更何况如今小女清白被毁,还望世子口下积德。”林志昌扑通跪在地上,整个将自己摘了出去。
“呵,林侍郎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净,那我倒要问问你,房中的暖情香又是从何处来得,今日是暖情香,说不准明日就是毒药,难不成你林家是有什么传统,嫡女未婚先孕,如今次女又学人爬床,林侍郎的家教真是不错。”听了好一会的长公主冷哼一声。
闻言,林志昌满心惊慌,整个人都匍匐在地上,额间布满细密的汗珠,有心替自己辩解两句,却插不上嘴,只听江昱枫跪在堂前,怒斥两人。
直至说到几人结党营私,坐上高位上的那位才有所反应,他平生最痛恨的便是臣子结党营私,“好了,江爱卿,朕知你受苦,户部王淳一官降一阶,罚俸一年,林志昌既管不住内宅,那便自今日起就典厩署任职。”
说罢,就挥了挥手让人退下。
林志昌如丧考妣地跪坐在地上,过了好一会才缓过身来,而被牵连的王淳一对他自然没有半点好脸色,阴恻恻地开口,“林大人真是教了个好女儿。”
“可满意了?”太子站在江昱枫身侧,瞧着两人跟落败的公鸡似的背影,笑着问道。
话音一落,江昱枫盯着林志昌垮掉的肩膀,摇了摇头,“还不够。”
自然是不够的,晚娘因这一家人吃尽了苦头,如今不过被贬去典厩署,哪能抵去晚娘吃过的苦头,还有钱家那王八犊子,听掠影说他在查葡萄酒背后的东家,“殿下,还有十日,第二批酒就能运到京中了。”
时隔五日,随着萧将军一块离去的惊鸿总算回来了,除了工坊的地址选定已经开工,还带回了一个好消息。
原来先前让他去查的那位厨娘有了线索,她离开酒楼后并未走远,在钦州开了家小食摊,最后同一位姓曹的木匠成婚生下一个女儿,可好景不长,两人死于洪涝,仅剩的女儿如今下落不明。
“林娘子,查到的便是这些,不过我听那老妇说,厨娘的女儿胳膊上有个红色的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