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收他为徒,结果那王八犊子骗到菜谱之后,连夜逃去钦州城,还害得温娘子叛师之名,带着女儿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寻了十年都没寻到她的下落。”
“好了好了,老陶消消气,你我知道那王八犊子是什么人就好,旁的别多说,还有只要温娘子母女还活着,我们总能找到她们。”庄大厨拍了拍陶大厨的肩膀,“好了,快做活吧,不然一会东家又要来骂人了。”
宝德楼灶房的小插曲,影响不了林记暮食的生意火爆,才下学回来的谨哥儿,课业都来不及做,就跟安姐儿两人挎着布兜穿行在人群中,帮着点菜收账,与此同时,食肆对面的林记炙肉也是宾客满座。
甚至于如今钱叔一人在灶房都来不及烤,只好又去铁匠铺,买了一只铁炉,拉了钱婶娘一块在后厨烤肉,这几日都是招了几个闲汉在前头帮着跑堂送菜,谨哥儿跟安姐儿两个娃娃就被钱叔借到林记炙肉帮着收钱记账点菜,有时候,源哥儿也会过来一同帮忙,等暮食生意结束后,两个娃娃就会跟着宋老归家,挑灯夜读,将白日里没空做的课业做完。
到今日位置,这种日子算下来也有四五日了,谨哥儿瘦了一大圈,林书晚瞧着着实有些心疼,觉着不能再这么下去,她琢磨了好半晌,总觉着雇佣一个账房先生不太合算,乌黑的眸子一转,瞧见一旁一手撑头,百无聊赖瞧着两个娃娃写课业的江昱枫,“郎君,您手头可还有可用之人,借一个给我使使。”
话音一落,江昱枫打了个哈欠,漂亮的桃花眼中泛起一抹水色,水光潋滟,林书晚无意识红了脸,心道这就是后世所说的,这眼神看狗也深情吗,她错开目光,伸出一根手指,“炙肉铺子让您一成利,您送我一个账房先生如何?”
“林娘子这钱都送到我口袋了,我哪有不收的理,惊鸿,明日就让苏先生来林记炙肉上工。”江昱枫瞧着她微红的耳尖,唇角勾起,心情大好,手中的玉笛掉了个儿就同身后的惊鸿道。
“是!”大抵是瞧出林书晚眼中的诧异,惊鸿又笑着解释,“娘子放心,苏先生原本是郎君府中的账房先生,如今郎君搬到游鱼巷,日日都在林记吃,苏先生闲着也是闲着,正好让他来帮娘子记账。”
“那便多谢郎君!”既是世子府上的账房先生,想来应是个能力极强的,有他在林记炙肉坐镇,便不用谨哥儿这么忙碌了,但还有一事得问明白了,“郎君,那工钱怎么算?”
江昱枫垂眸瞧着身旁少女面含谄媚之色,下意思伸手点了点林书晚的眉心,笑道:“苏先生是我的人,工钱自然还是我出,况且林娘子为了这位账房先生,还让了我一成利,这工钱更该由我出了。”
温热的触感从眉心传来,两人挨得极近,近到林书晚都能闻到江昱枫身上传来清苦的药香,她无意识眨了眨眼,白皙的脸颊上头飞上一抹红晕,白里透红的好似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心脏怦怦乱跳,似小鹿乱撞。
写完课业的谨哥儿回头,满脸疑惑地凑到林书晚身旁,围着她绕了一圈,踮着脚将自己微凉的小肉手贴到林书晚额头,担忧道:“阿姐,你脸好红,不会受凉了吧。”
话音一落,林书晚回过神来,扭头躲开谨哥儿的手,吹了口气,飞快抬手给自己扇风,“没有,阿姐这是热的。”
“热?晚丫头,这都入秋了你还热呢?”宋老方才将两人的动作瞧得一清二楚,促狭着开口。
闻言,林书晚“蹭”地站起身子,拉着谨哥儿头也不回地就走了,等回到家中洗漱完后,她躺在床上,一闭眼就是江昱枫那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还有眉心的那一抹温热,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于是林书晚难得的失眠了。
等到第二日一早,她眼下挂着厚重黑圆圈从房中出来,沉重的脸色把姜家几口人吓了一大跳。
“晚娘,这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