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估摸着学过的都忘了,劳烦您帮着教上两日。”
被摁在手下谨哥儿眼睛乌溜乌溜地盯着宋老,见他望向自己立马露出一抹讨好的笑。
姜家两个孩子养得极好,聪慧知礼,宋老本就喜欢谨哥儿跟阿恒,当即就应下了,还顺手点了点藏在柱子后头,生怕几人瞧见自己的阿恒,“那个小姑娘也一同来吧,人生在世不求有多大的学问,总还是要认字的。”
阿恒面色一垮,倒是薛娘子面露惊喜,她先前瞧着谨哥儿上学,还未曾多想,毕竟谨哥儿是个男娃,直到那日她瞧见崔三娘子与蒋家那位小娘子结伴从书院过来,心中就动了送阿恒去读书的念头,正如宋老方才所言,不求她能有多大的学识,总要认几个字,往后不会像自己这般受人蒙骗。
她目露期盼地望着林书晚,还没开口就见她从柱子后头将阿恒扯了出来,推着她凑到宋老身旁,“阿恒还没大名呢,劳烦宋老帮取一个呗。”
“你这丫头吃你两口饭,还使唤上老朽了。”宋老含笑瞪了林书晚一眼,又捏了捏阿恒肉乎乎的脸颊开口询问,“这娃娃姓什么?”
这倒是把林书晚问倒了,一向能言善道的她卡了壳,这些日子他们都是随薛娘子阿恒阿恒的叫着,还真不知这丫头姓什么,她先低头看阿恒,见她摇头,才扭头望向薛娘子,“娘子,你可知阿恒姓什么?”
怎料薛娘子也是摇了摇头,“不知,不过这丫头可以跟东家姓,阿恒你可愿意姓林?”
“阿恒愿意!”阿恒点了点头。
再等到林书晚点头,宋老大手一挥,林持安三个字跃然纸上,“此名意为持心若磬石,安守本真,望你以后身心安宁福泽长久。”
话音一落,阿恒还未有所反应,薛娘子红了眼眶,口中不停地念叨着,“福泽长久,这名字极好,多谢宋老,阿恒快谢谢宋老。”
薛娘子牵着阿恒就要跪下,好在林书晚反应及时,一把撑住血薛娘子的胳膊,笑着打趣儿,“以后可不能再叫阿恒,往后就是安姐儿了。”
“是,是该叫安姐儿。”薛娘子抹了把眼角的泪,笑着应道,“安姐儿快去跟宋老认字,奴就不打扰了。”
林书晚瞧着薛娘子同手同脚离开,忽而想起自己初到廉州时,同阿娘几人挤在破屋中,阿娘为了多赚些银钱,夜夜绣荷包绣到深夜,心中不由一阵酸涩,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低声叮嘱,“可要跟着宋老好好读书。”
将两个孩子交给宋老后,林书晚就打算去寻先前来过的冰贩商量买冰一事,她想着若是可以今日就把供货契书签了,下午就让冰贩把冰块送来。
思索着林书晚带着姜婉硬塞给她的帷帽往城东的冰室去,冰室离林记不远,穿过清茗桥,再往前走个一里地也就到了。
林书晚推门而入,凉意扑面而来,她大步走到柜台前,就见先前那位冰贩脸上盖着本书,躺在躺椅上小憩,“郎君,我来同你订冰块。”
“娘子要多少?”冰贩闷闷的声音从书后传来。
“先来十斤食用冰。”昨日林书晚同姜婉算了一下手中的银钱,有五百多贯折算下来便是五百多两,加上她先前上门做席面还有单独做吃食的碎银,加起来有一百多两,手中攒了有近七八百两的样子,多少也算个小富婆了。
“一百文一斤,十斤一贯。”
“郎君,今天头一日订冰,不知道用量,这才先订十斤,往后我每日都要订冰的,能否优惠些?”林书晚笑着同冰贩打商量。
冰贩心中不耐,一把扯下脸上的书,脸上的怒意顿时消失殆尽,“我说方才听着声音耳熟,原来是林娘子,我也算是林娘子的熟客了,冰块的价格就给您便宜些,八十文一斤如何?”
当然是可以的,林书晚没有半点犹豫立马同他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