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一眼瞧见正在小院中给菜地浇水的姜婉,她心中惦记着木匣中的银钱,匆匆与姜婉打了个招呼,就钻入屋中。
谨哥儿在里屋睡得正香,小脸红红的,如今天气转暖,谨哥儿肚子上搭着一条小被子。
小心翼翼从墙上抽出一块砖,露出里头狭小的空间,林书晚将手中的木匣塞在里头,又将砖塞了回去,这才拍了拍手从屋中出来,瞧着小院墙角打着盹的鸡崽子,她不知为何就想起那位面色苍白的江世子,算上今日,这是他第二次帮了自己。
“晚娘回来了,今日可还顺利?”姜婉瞧了眼坐在石桌旁,端着茶杯就往口中灌水的青芜,心中猜测,莫不是崔府苛待了两人,怎么连水都没喝上一口。
闻言,林书晚摇了摇头,她不打算将今日瞧见王政一事告诉姜婉,她快步走到姜婉身旁,揽着她的胳膊将头磕在姜婉肩头,“阿娘,你猜今日崔府给了多少酬劳?”
姜婉摇了摇头,林书晚坐直了身子,冲着姜婉比了个八的手势,笑道:“八十两,对了,我去寻一下周婶娘,问问可有雇到人了。”
说罢,林书晚风似的从门口出去,远远瞧见钱婶娘坐在门前,笑着同她打了声招呼。
林书晚敲开周婶娘家的门,源哥儿躺在屋檐下,睡得摊手摊脚,还打着小呼噜。
周婶娘挽着她的手走到里屋,替林书晚倒了杯茶,同她细细说着今日去牙行的事宜,原来她按照林书晚的要求,打算寻两个干活利索的女子,怎料这些时日牙行没有合适的人,人牙子只同她说让她再等上几日。周婶娘瞧着今日买不到人,便打算回巷子寻上几个干活利索的娘子帮衬几日,怎料走到半道上瞧见,一位年岁同林书晚差不多的小娘子被人围在中间欺负。
周婶娘在旁边听了几句,那小娘子似乎在码头做吃食生意,家中父母病逝,她婶婶瞧着她生意不错,就想夺了她的菜谱去,周婶娘一时心善便问她愿不愿意来林记食肆做工,原以为自己会被拒绝,谁料那小娘子一听东家是林书晚,当即就应下了,过一会人就会来。
“晚娘,可会怪我自作主张?”周婶娘心中忐忑,毕竟林书晚昨日同自己说要寻些可靠之人。
听着此言,林书晚端着茶水的动作一顿,沉吟之间,周家门口传来阵阵敲门声。
“应是那小娘子来了。”
“劳烦婶娘去开门吧。”事已至此,林书晚打算先瞧过人再说。
周婶娘拉开门,透过缝隙林书晚瞧见站在外头那人,心中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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