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也是沈兄的堂兄了。失敬失敬。”
刘昭正色道。
“啊…哈哈哈哈哈,比戏有意思啊。比戏有意思,今天没白来。”皇帝敲了敲折扇,按住沈筠斋,“你们慢慢看。”
皇帝自言自语,笑着离开。
他乱点鸳鸯谱还真成就了一桩好姻缘啊。
回府已经寅时了,沈筠斋手脚快些,沐浴更衣完在榻上看书等他,一同熄灯。
元卿沐浴完仍然兴奋,小脸红扑扑的,上了床,跪坐在榻边看他。
“干什么?”沈筠斋翻了一页纸,凉凉地问。
这一晚上,真够折腾人的。
元卿试探着扯扯他的书,想让他看看自己,一扯他就松手了。元卿把书放在枕头边上,扑上去压着他,亲亲热热地贴着。
“…干什么?”
沈筠斋把被子搭在他背上,被子里,手放到他后腰上搭着,沐浴完摸着热乎乎的,隔着衣料都散发着温暖的气息。
“还没玩儿够?”
元卿笑着搂着他。
“玩儿够了。”
今天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高兴。
“嗯…”沈筠斋摸摸他脑袋,看着他,“下次还带你去。”
元卿的话隐没在甜甜腻腻黏黏糊糊的吻里。
“…哥哥最好了。”
注:灯谜在互联网上找的(●°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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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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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是不是这盏灯笼?”
百灵上前拿给他看,元卿仔细瞧了瞧,正是这盏。
当年上元节,他没看上中意的,沈筠斋嘴上不说,竟然一直记着,直到他再下江南,途经苏州府,又特意给他挑了一盏带回来。
元卿百感交集,让百灵将灯笼上的灰尘擦拭干净,“就挂咱们院子里吧。”
元卿突然很想他。
8
越往南走,受瘟疫影响便越发严重。
北风呼啸,百风紧了紧面纱,扬声对沈筠斋说:“大人,咱们只去崖州么,那这些州县怎么办?”
“崖州灾情最重。”
他们人手不够,事情总有轻重缓急。
沈筠斋面色凝重,他心里也没底。
与寻常灾年不同,今年,先是朝廷不顾民意举国征兵,加上涝灾泛滥,各地歉收的不少,官府强征粮食,打死了不少人,引得朝野怨声载道,又是冬天,往年寻常冬天也有不少饿死冻死的,还有瘟疫…
如果不能在冬日里将疫病控制住,一开春,天气回暖,瘟疫只会传播地越发厉害,而春播又受影响,如此便恶性循环,永无休止…
这样下去会反。
皇帝爱他的子民,更爱他的江山。
这才是皇帝如此倚重他、如此焦急地派他前去平定此事的真正原因。
“大人,咱们日夜兼程走了两日了,前面就是驿站,咱们休息一晚再走吧。”随行的一位官员提议道。
沈筠斋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就休息两个时辰,换马,天亮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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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筠斋留下的线索,他都找完了。
江南的游记,江南的吃食,江南的物件……
现下,他却更想念江南的人。
不过仔细算算日子,沈筠斋一行估计已过了江南往更南方去了。
元卿闲下来无事,想去陪陪女儿。
婉意如今每日下了课,便在晒书堂做功课。有时是写一首诗,有时是仿一张字帖,还有时是画一幅画。
元卿便在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