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回头看了一眼,明明室内空无一人,他却像是做贼。

将元卿的被子往下拉,拉到他平坦的小腹,隔着月牙般莹白又轻透的料子,能够隐约看见其下青色的肚兜,沈筠斋的手指拨开他领口,两条细细的青玉色带子勒着他白皙的肌肤在领后系成一个小结。

带子温驯地垂着,仿佛他拽住轻轻一扯,就会懂事地落下。

沈筠斋屏住呼吸,又观察着元卿的反应。他先是将手掌轻轻地覆住那微微起伏的胸脯,然后掌心稍稍用力,捏了一把。

软的。

真的。

沈筠斋停了一下,到现在为止,他还不觉得厌烦。

他的手指移到他领后的带子,拽了一下,带子散了。沈筠斋吞咽了下,手心突然一阵潮湿,他的亵衣是女式的,系的带子他不会脱,只能往两边拉开领口,露出肚兜。

沈筠斋这才看清,肚兜上还绣着一轮月亮。

应该是月亮,月牙一样的形状,一样的大小。

沈筠斋往下拽了拽肚兜,露出小半截软肉,再往下就不能了,沈筠斋额角开始冒汗了,他的亵衣真难脱啊。

两团软肉乖巧地缩在肚兜里,中间一道浅浅的阴影,沈筠斋拿食指摸了摸,不能藏下他的第一指节。但真嫩,他见惯了皮糙肉厚的老爷们儿,没摸过这么嫩的皮肉,嫩得他忍不住捻了捻指腹,仿佛那一瞬间的触感还停留其上。

沈筠斋想再看看,于是又不死心地折腾那肚兜和亵衣,折腾得二人的呼吸都粗了。

然后,沈筠斋发现,那个月牙儿也翘起来了。

像是被什么顶起来似的。

沈筠斋摸了摸刺绣,一轮月亮,针脚细密,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绣的,如果是他绣的,他绣的时候一定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他这样摸吧?

月牙儿被顶起来得更加明显,月亮都变形了。

沈筠斋突然不耐烦地想把肚兜往旁边拽,他想看看月亮下面。

可没等他动作,元卿突然皱了下眉头,沈筠斋一下子停住了。

他躺回去,什么都不敢做。

等了好一会儿,等到他身边的人呼吸恢复了平静,沈筠斋才轻手轻脚地把他的衣服整理好,抹平被他弄皱的痕迹,笨拙地系上领后的带子。

系好它远比解开它更难。

最后,沈筠斋突然抱住他的妻子,亲了一口。

月牙儿被顶起来的时候,他身体的某一部分也是如此。

再来青山寺,心境已然不同了。

沈筠斋放慢步子,转身看了看身后十步的台阶下,元卿微红着脸,努力跟上他。

终于见到绿竹掩映中的青山寺,沈筠斋陪元卿上了香,元卿跟方丈熟识,所以在一旁说话。沈筠斋想让他们自在些,于是让个小和尚领他去捐点香油钱。

沈筠斋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元卿从袖口里递给方丈一沓纸。他以为是元卿捐的银票,当作香油钱。

回城的马车上,沈筠斋问起来,元卿摇了摇头说不是。

沈筠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感觉面前的人眼睛一下子亮了。

元卿犹豫片刻,心里藏不住事情,做了好事想让他知道,又怕他看出来他邀功心切。

但一想他明早就走了,山难水险,元卿从没出过这么远的门。无论如何,从前是王府里的人护着他,现在是他沈筠斋护着他,他们是夫妻,荣辱一体,元卿还是想关心他的。

“我这几日抄了些经书,交给方丈,每日诵读,希望那些灾民的亡魂可以早日安息。哦…方丈还给了我这个。”元卿从袖口拿出两枚香包,“这是佛堂里供的香,可以驱邪安神,保佑平安。大人带一枚在身上吧,这枚我挂在大人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