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立刻噤了声。
林庭安把这话听进去了,走过去一屁股坐在老板椅上,自行结束了上一个话题,“查到什么了说吧。”
小张收起笑脸,迅速进入工作状态,开始汇报手下线人刚刚发过来的情报。
林庭安边听他说边思考再跟沈茁说点什么,他虽然没有什么情史也不懂怎么经营一段感情。
但他也不傻,能判断出小张说的大方向是对的。
他对沈茁太客气了,有时候太客气反而显得不亲密。
古人说相敬如宾,那未必是好的,客客气气过一辈子未免太没意思。
林庭安想通了,像多年沉疴终于找到了症结,心情大好。
他又给沈茁发了几条消息:
【还想不想吃甜点,上次你说没找到有橙子片的,还想吃吗?】
【我看你更喜欢吃巧克力球,要是回家早我带几个回去,或者现在给你叫个外卖,你觉得呢?】
【不让你等我是因为担心你的身体,你能等我回家我很开心。】
【其实我刚才回家了一趟,你可能没有听到,只是临时有事才不得不折返回公司。】
【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件事生气,我也很想留在家陪你。】
发完消息,林庭安耳朵通红,他把手机扣在桌面上,抬头看向正滔滔不绝的小张。
手指在桌面敲了几下,待小张噤声后,林庭安面色不改道:“重新汇报一遍,刚才没仔细听。”
小张:……
“好的。”
小张面色铁青,发胶固定的大背头掉了一发丝缕出来,显得颇为狼狈。
“您上次让我查的那家疗养院果然不对劲,岑复春在关岐岛没什么势力,但这家公益性质的疗养院却在不到一年的时间迅速崛起。”
“关岐岛有自己的法律,政府出台了很多针对妇女儿童的优惠政策,按理说岛上没有很多流**人和被遗弃的儿童。”
“但是这家疗养院每天都有接送救助人员的车辆进入,根据观察平均每周最少会有五个成年贫困妇女被救助。”
他加重了“救助”两个字,“进来的人多,出去的人也多,这么进进出出院里的救治人数一直保持在三十出头。”
小张打开平板,递给林庭安。
“这几篇是当地夸赞疗养院的报道,”小张在平板上指了一下,“你看这里。”
他将其中一处放大,用手指点了点,“这几家报社都属于南派媒体,是方家背后的势力。”
林庭安沉思片刻,开口道:“你的意思是,这家疗养院里方汉明参与的程度不低,并不是我们之前想的那样,只是因为人情帮岑复春一把。”
“没错,”小张说,“我们怀疑岑复春只是面上用来挡枪的,方汉明才是背后掌控全局的人。”
“这家疗养院在进行权色交易。”林庭安以陈述的口吻说。
小张抿了抿嘴,叹气道:“抱歉,林董,这个我们没有查到确凿的证据,而且送进来的女人不是贫困妇女吗,怎么会……”
“你派的人看到过这些妇女吗?”林庭安嗤笑,“她们样貌如何,是美还是丑?”
“只收容妇女儿童,这能是正规机构?”
“那人只是看到了名单,”小张哑口,“确实没亲眼见到过她们的样子。”
“那就再去查,这么重要的信息还要我提醒才知道去查吗?”林庭安质问。
“除此之外还要查他们的流水,”林庭安又问:“岑复春从秦圳那里进购的医疗器械用在哪了?”
“这个……”小张不断吞咽口水,嗯了半天说:“这个,还没查到。”
“是我的疏忽,我马上让他们去查。”小张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