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腻的浸润他的每一根骨头。

尤其是那双眼睛。

视线有如实质,似一双纤细灵巧的手,固执地抚上他新生的皮肤,傲慢且无礼地游走摩挲。

仿佛一不留神就会撕裂他这虚假的人/皮/面具,直接触摸到本来丑陋的骷髅头骨。

秦之朗从未觉得如此不适过,只好抬起手,遮挡这双带有侵略的眸子。

然而,她的睫毛,像一只生命力极强的蝴蝶,不停在他掌心振翅。

似乎在尽力摆脱他的控制。

她的口吻也是生硬的,释放出不愿理睬的疏离感:“你要是没什么想说的,就放我离开吧,我还有事。”

秦之朗盯着她开合的唇,恨不得将他的气息全部灌入,堵住她的口,让她无法再说出这种冷冰冰的话。

是他的错觉吗?

她对他的态度冷极了

分明昨天晚上她还那么热情的证明自己,亲吻了他。

整整三次,左右脸颊各一次,最后还吻上了他的唇。

相较于最初,他的血肉还没重生起来的时候,这种嘴唇按压在嘴唇的触觉的确要比直接亲吻到他的头骨要有感觉

得多。

经她一吻,以他嘴唇为原点,传达至四肢百骸的神经立即就燃烧了起来,快要将他焚烧殆尽。

这还没完……

她那条灵活的小舌好似舔到了他的唇,下一步就要撬开他的齿关。

这是湿吻的正常流程,他曾在那本外国爱情小说里看见过。

但那一刻,秦之朗想了很多。

要接受她的侵入吗?

可她看起来是那么惧怕,连舔舐的舌尖都在发抖。

要就这么可耻地吻下去吗?

可她在这三年间,不断说明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些问题在脑中浮现的刹那,秦之朗就感到胸腔那里一阵痉挛,思绪猛然从诡异的欲望中抽离,毫不犹豫就中断了接下来的湿吻。

他一直在很好克制着自己的好奇,没有去深究他们两个的关系。

不管是生前的,还是现在的。

可是如今,他越来越好奇了。

好奇他们曾经为何在一起,都做了什么?

当初他们到底有多亲密,有多露骨。

越好奇他就越愤怒——这些美好的东西都是生前的另一个他所拥有的,他没有半点记忆。

现在的他,只拥有了她因为惧怕而编织的谎言。

记得最初,在秦之朗苏醒意识的时候,心底就填满了对这个女孩的怨恨。

包括那浑浑噩噩的三年。

每次把她拽到梦里狠狠撞击,他心底里的恨意也没有半点消退。

虽不知缘由,但深入骨髓的那种浓郁的恨直到现在还会偶尔冒出来,令他产生情绪上的波动。

毋庸置疑,他是恨她的。

他有很多次都想杀了她。

但不知怎么搞的,每次都能被她巧妙地逃脱。

连他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她诡计多端,还是他真的下不了手。

秦之朗脑子乱得很,她是骗子这件事,让他无法相信她说的任何一句话。

本来这种事也无需他费神。

他不懂人类的感情,更不会奢求情爱,只是这个世界的旁观者。

都是她,为了保命,一再冲破他们之间的安全距离,时常搅扰得他心绪难安。

最令他混乱的是,他好像产生了一种诡异的条件反射,每次看见她的嘴唇,都会萌生出一种急切的焦渴。

仿佛只有她的唾液能够缓解。

可他又是那么恨她。

强烈的恨意让他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