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逃逸了。”
楼建州摸了摸额头,痛感好像是从右手传来的,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嘶”了一声:“骨折了?”
“我叫救护车过来。”杨玉珍有些慌神。
此时楼辰川推门进来:“早安,出来吃早餐吧。”
杨玉珍抬头看过去,楼辰川今天好像恢复正常了,早上的阳光照到他的脸上,好像没有那么可怕了,于是喊道:“他说被车撞到了,手痛。”
“哪里有车?”楼辰川走到床前,低头摸了摸楼建州的手臂,“是擦伤了。”
楼建州不信:“但我真的见到有车撞过来!”
楼辰川低头望着他:“你可能看到海市蜃楼了。”
“嗯?”楼建州摸着自己的手坐起身,“三更半夜的,哪里有海市蜃楼?”
杨玉珍突然想到什么:“可能是那个……那个……”鬼。
楼建州一听,也有些毛骨悚然。
楼辰川慢悠悠地说:“酒后驾驶,就算这次是撞鬼了,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万一是撞到其他人呢?”
楼建州倒回床上,想到昨晚还有些心有余悸。
杨玉珍沉默片刻,站起身说:“既然没事就出来吃饭吧。”
她起身走了出去。
楼建州突然想起什么,杨玉珍的父母好像是因为……
楼建州重新爬了起身,洗了洗脸走出去。
大厅里,楼辰川已经走了,剩下杨玉珍一个人。
他坐过去问:“他呢?”
“他说回学校。”
“嗯……”楼建州沉默地吃完饭,然后坐在凳子上看着外面,车是不敢再骑了,外卖也不敢再送了,他低头看着自己双手,手上还有一些干枯的擦伤痕迹。
本来他事业有成家庭美满,妻子也是美丽得体的,儿子也很可爱。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一步步走到这种地步,为什么?楼建州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
“离婚吧。”他说。
杨玉珍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她腾地站起身。
“楼建州!你当初求婚的时候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所有东西都是放屁的?!”
“……对不起。”
杨玉珍低头盯着他,这个男人或许真的已经没用了,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人,她握紧拳头,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好。”
杨玉珍摸了摸有些发红的眼眶,狠狠地提着自己的包转身走,但她其实也没地方可去,那就随便在外面租一间房吧。
杨玉珍走了几步,门口忽然涌进来一群人。
“楼会长,你家怎么那么穷酸!”
“妈耶,大开眼界!人还能穷酸到这种地步吗?”
“失礼了,我这间屋子其实也是古董。”楼辰川说,“大家请进。”
“咳……伯父伯母,打扰了。”
杨玉珍愣住了,连忙抹了抹眼泪:“楼辰川,你不是去了上学吗?”
“今天是星期六。”楼辰川回头说,“我邀请了同学们来这里做月饼。”
“……??”杨玉珍看了看他们,他们的手上确实提着不少东西,“我有话想和你说。”
“说什么?楼天阳应该也快回来了。”楼辰川一边把提着的东西放下一边说。
杨玉珍听到楼天阳的名字没有再说下去。
李牧看着那个古老的灶台说:“这个还要烧柴?”
“咳……用那个也可以。”他们有异能啊!烧什么柴!
“也对。”李牧点点头,“差点忘记了。”
谢宇同把红豆和莲子倒进一个大盘子里:“楼同学,你过来看看够不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