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又听见了谢佑宸喊她的声音，沈钰习惯性应声，以为谢佑宸还是像之前那样无意识地喊出口的，但是在感受到掌下肌肉的紧绷时，沈钰终于发现了不对。

“嗯呢？”沈钰退开一些来，准备开灯。

却被谢佑宸拉住了手，只听见他的声音：“给我点信息素，我们试试。”

沈钰沉默。

“你确定？”虽然在黑暗中，但是沈钰却一眼盯住了谢佑宸脖颈后方腺体所在的位置。

谢佑宸斩钉截铁：“是。”

沈钰不说话了，她看着谢佑宸的轮廓，心里却想着德莱登说的那些话。

暗恋失败的感觉么？

可不就是么，信息素交互，似乎只有斩断心中的念想才能下定决心吧。

好半天没有听见沈钰说话，谢佑宸的心里也有几分打鼓。

勇气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

就在他的勇气一点点漏掉的时候，沈钰的手动了。

慢慢摁住他的后颈，手指并没有碰到腺体，但是谢佑宸却感受到了一股危险。

整个人都应激了一下，然后被沈钰镇压。

下一刻，铺天盖地的苦甜咖啡味极其霸道地浸染了整个空间的每一处空隙。

沉重地压住谢佑宸的信息素，将点点青柠味逐渐挤压到很小的空间。

谢佑宸一瞬间觉得呼吸都有一些不顺畅，猛地看向沈钰的时候还带着几分惊慌。

沈钰不懂他那副神情，但是同为alpha，对方的惧怕让她感到心情愉悦。

“怎么？害怕？”沈钰欺身而上，不让谢佑宸有躲闪的空间。

谢佑宸面上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沉稳，但细看下去，他的身子居然在细细颤抖，抓着被子的手青筋毕露。

像是在努力压制着自己的身体本能。

沈钰愉悦地笑了下，心底的暴虐因子都被引出来了几分。

似乎有几分不在谢佑宸的掌控内了，所以在沈钰心情好的时候，谢佑宸放开了自己的信息素。

“轰”

空中的信息素相碰，两人都仿佛听见了一声轰撞声。

沈钰的眼神陡然凌厉，悬浮车已经在窗户旁边了，只要房间撑不住他们的信息素，她就会立马开车离开这里。

在两人的注视中，很快便没了碰撞的“噼里啪啦”。

两方信息素就像两只老虎一样。

在相互震慑了一番后，便慢慢着试探着靠近对方。

既是试探对方的秉性，也是试探着对方的态度。

沈钰呵笑一声，“你提议的，你还这么谨慎？”

“你同意了，你也这么谨慎？”谢佑宸反唇相讥，倒像是带了几分沈钰的影子。

沈钰哼了一声，没说别的什么。

两股信息素渐渐相容，沈钰眸色深深，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想法。

“真是奇了，两个alpha。”沈钰感受着自己的信息素中多了一股不属于自己的信息素，却没什么排斥感，真是一个新奇的体验。

谢佑宸自然也是同样的感受，他慢慢看了一眼旁边的沈钰。

“好闻吗？”

“什么？”突然一个问话，沈钰猝不及防地转头。

不知道谢佑宸什么时候靠得这么近的，沈钰瞳孔一缩，往后拉开了几分距离。

“我是说，我的信息素好闻吗？”谢佑宸撑着床，上身压迫性地倾向沈钰。

沈钰下意识地闻了一下，浓烈的青柠味，夹杂着些许咖啡味，源头……在眼前人身上。

“有人说我的信息素不像alpha的信息素，可我觉得很好闻，你觉得呢？”谢佑宸微微偏了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