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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成双 又生 106046 字 1个月前

司借到这二十万石粮。”

林佩道:“如此甚好啊,你们费心了。”

杜溪亭也坐下,笑着把糕点往林佩面前推了推:“就是有件小事,想与你商量商量。”

林佩瞥了一眼。

那松子鹅油卷还带着鼓楼前的烟火气。

杜溪亭道:“借那么多粮食着实不易,北方的赋税减了那么多,江南的负担也太重了,不知是否能把计田纳银的这个办法给改一改,皆大欢喜嘛。”

惊鸟铃叮当作响,灰雀绕着阁楼在半空飞翔。

林佩不动声色地起身,缓步走到外面的走廊上:“看来我没有猜错,淮扬一带不肯借粮的原因皆在棠邑,大家都想借此机会敲竹杠,到头来还要我欠你一个人情。”

杜溪亭渐渐收起笑容。

林佩道:“昔日朝廷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才把赋役之制调整过来,你也身在其中,难道都忘了吗?”

杜溪亭道:“此一时彼一时,在南京就算有人闹事咱们也能镇住局面,可眼下是在北京,弄得人心惶惶可不行。”

林佩道:“你们这样借天灾人祸向朝廷讨要好处,和董颢又有什么区别?”

“知言,张济良张大人府门前的那几个仪鸾司的卫兵还在那儿站着呢。”杜溪亭举起手指着房梁,“宫里不高兴了,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林佩道:“你一定很纳闷,我从来最顾全大局,这回是怎么了。”

杜溪亭道:“是啊。”

林佩道:“因为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天地圣德大祀坛之下埋着的亡魂。”

这句话像一记雷劈在晒场上,震得满园秋虫霎时噤声。

杜溪亭咽了口口水,坐回禅椅。

林佩从袖中拿出一封信。

封口火漆戳的是南京兵部的印章。

林佩道:“乡里乡亲的谁不想家和万事兴,但有些事情万不能包庇,你知道不知道?”

杜溪亭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这是明轩的亲笔。

林佩拆开封口:“看一看吧,同样是把祖田留在南方的人,人家想要的却不是那一分二分的利,而是清芬世守。”

杜溪亭道:“这是什么?”

林佩道:“南京刑部转兵部六百里加急的奏报。”

杜溪亭道:“又是刑部又是兵部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林佩道:“迁都途中圣德大祀坛忽起大火乃是渠公所为,人证物证确凿,他遣家臣扮作漆匠在事发前一月潜入坛中,当夜以桐油浸透帷帐,趁祭器交接时纵火。”

渠公在先前调整赋税一事之上损失巨大,只是碍于晋北政策已经全面落实,朝廷局势又十足稳固无法掀起风浪,所以才忍下这口气。待到迁都,南北人心变幻莫测,他感到机会来临,故处心积虑在皇室经过大祀坛时纵火,意图利用天谴阻挠朝廷新政。

至于周世昌为非作歹一案,虽没有实证,亦从几个河工口中问出和渠公有着关联,不难推断是其人在幕后操纵,想借此逼迫林佩恢复原先的赋税制度,把利益还给世家旧族。

杜溪亭事先即知情,但因为与渠公交往深厚,所以屡次在林佩面前隐瞒。

林佩留这一手不戳破,便是要拿来做此刻的筹码。

杜溪亭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吓住了。

一边是连襟,一边是乡党,他纠缠其间无所适从。

“渠氏在金陵已历百年,门生故旧遍布淮扬,连应天府换一根惊堂木都要问问他的意思。”杜溪亭扶住桌角,探身道,“你想把他怎么样?”

“天地圣德大祀坛乃是圣人祭祀天地之所。”林佩道,“纵火焚烧圣坛,另致无辜百姓伤亡,你说该怎样?”

杜溪亭道:“该……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