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立刻握紧,不让他抽出来。
陆洗继续说道:“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像姑娘远嫁他乡,看着十里红妆……”
“这什么比方,驴唇不对马嘴。”林佩道,“我根本不是为了你才答应迁都,我是为陛下的远志,为阜国的前景。”
“虚话都不必说。”陆洗道,“事实是如果没有我,你就不会‘远嫁他乡’。”
手松开了。
“陆余青。”林佩撇过脸,把衣袖重捋一遍,“有的时候你真是自作多情。”
“世上谁对我好,我心里都记着。”陆洗道。
汤水渐渐恢复平静。
林佩嘴上不饶人,心中其实是暖的。
他忙于操持大事,确实没有时间照顾家里,也不光是他,许多随迁官员私下也有这方面的困难,若能得一个人居中联络帮忙安置家小,着实省心不少。
陆洗就是做了这么一件看似不起眼的事,很有人情味。
“我和大哥商量过,家眷要带,否则就没人会相信这次迁都是长久之计。”林佩一点一点吃净小碟,“但母亲年迈,毕竟行动不便,最好等那边安定下来再接过去。”
陆洗把汤喝到见底,放下碗道:“让张济良先把长安街的相府置下,再在锦华坊给魏国公留二百亩地,地契和房契办完就拿给你,你看如何?”
林佩道:“麻烦你了。”
陆洗笑道:“别见外啊,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林佩道:“什么?”
陆洗道:“济南府相会的时候,穿我送你的玄狐氅好不好?”
林佩道:“二月的天,太热。”
陆洗道:“往年二月初济南的雪都还没化呢。”
将寝,二人洗漱之后往卧房走去。
陆洗合拢屏风:“我从没看你穿过,想看你穿,就一次。”
林佩去关窗:“敌国拿来的东西,我不要。”
陆洗道:“都说了处理过了。”
林佩道:“一经过你的手更不干净。”
一阵风吹来,霜华从松叶间落下。
窗户缝里发出尖细的呼声。
只有陆洗知道——在他面前,林佩的清冷和柔情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冰,轻轻一戳就会碎。
窗关紧了。
风声被拒在外。
陆洗抱着他:“还是嫌弃?”
林佩回头斜睨:“不穿就是嫌弃,明知故问。”
陆洗一笑,手从衽边伸进去,爱抚林佩很受用的那些地方:“既然嫌弃,为何要走我的腰带,还就这么贴身系着?别养成习惯,以后改不了了。”
林佩扶住窗框,细声喘息。
他的皮肤白皙,脸红的过程像虾子下进开水,熟没熟一看就知道。
陆洗心中悸动,继续吻他的耳后,精心侍弄。
林佩攥紧手心。
欲望的萌芽在陆洗一次又一次浇灌之下恣意生长,既已无法摁回土里,便不能再放任不管。
他要掌控欲望,他要扳回一城。
“去……”微弱的声音像一颗珍珠掉落煮沸的壶中。
陆洗道:“说什么,听不清。”
林佩屏息,按住陆洗的胸口往外推。
陆洗笑笑,想去捉那只纤细的腕子,却突然被反手钳制。
林佩掰住陆洗的小指,眸中又笼起冰霜。
“去……”林佩道,“……给我暖床。”
轻轻的一声,珍珠触底反弹。
陆洗不及反应,一阵疼痛从脚趾传来。
林佩踩住陆洗的靴子:“脱了鞋,光着脚走过去。”
陆洗挑眉:“你踩着我怎么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