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喜欢得起来呢?”
陆洗默了片刻,叹道:“果然京城人心深似海,我还以为你真是来套近乎的。”
贺之夏道:“怎么不是来套近乎的,今日就是一道分水岭,户部于尚书对你表示认同,朝中便不会再有人因为害怕得罪林相而刻意疏远你,你站稳了脚跟,恭喜,恭喜啊。”
陆洗道:“没有什么可喜的,我现在不过是用于牵制林大人的一条狗,可狗脖子上拴着狗绳呢,倘若绳子断开,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朝林大人吠一声。”
贺之夏听之一声大笑,跟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陆洗道:“怎么?”
贺之夏道:“从未听过这么比喻自己。”
陆洗道:“你说话敞亮,我也不装糊涂,行走庙堂之上,这点自知之明还是要有的。”
二人穿过宫门。
杨花飘落,空中絮如雨。
贺之夏把手背到身后:“如此是我多虑了。”
陆洗道:“多虑什么?”
贺之夏道:“你要知道,林相这个人性情如水,看似清透无味,却只有他能让一切运转自如,若离开他,阜国的气数就到尽头了。”
陆洗道:“好,圣驾北上之前我定会把他请回来,还得指着他镇守金陵。”
贺之夏抬起手,伸出一根指头摆了摆。
陆洗道:“怎么了?”
贺之夏道:“不到一天你就会想念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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