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颤抖着,被扶着。
最后的最后。
人是散尽了骨架的!
叫声是喑哑了的!
精神是愉悦的!
意识正游弋着!
周砚抱着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兔子的后颈处,激起一小片寒毛竖起。
他蹭着滴血的耳垂,开口道“哥哥~,再来一次,好不好~”
齐小川已经发不出半点声音了,只从鼻尖挤出一声闷哼。
他也沉迷在对方一声声哥哥中——
此刻,齐小川感觉身上的肌肤和微张的嘴唇里散发出的热气都是周砚的味道。
不,是从里到外,都是周砚的味道!
“宝贝,别低头,看看我。”周砚不断诱哄着。
每当齐小川以为要结束了,新一轮的风暴又来了。
“不来了好不好,我真的,我真的要废了。”哭腔的气泡音轻轻响起。
周砚低笑一声,抱着他,安抚着,“抖什么,好好的呢,没有废。”
没有废的下场就是休息两分钟,运动两小时。
人的精力怎么可以这么无限!
两小时
齐小川只觉得骨头缝里都渗着酸软,每一次呼吸都像被抽干了力气。
偏偏周砚的体温又烙铁般烫着他,从指尖到发梢都酥麻得发颤。
他半眯着眼,雾气朦胧中,周砚的轮廓在晃动。
那双带笑的黑眸像是漩涡,吸得他神魂颠倒。
“别别动了,”他呜咽着,声音细若游丝。
他试图蜷缩起来,却被周砚牢牢箍住腰肢,“骨头真散了”
周砚的指腹摩挲着他汗湿的脊背,低沉的嗓音裹着蜜糖似的哄诱。
“乖,再撑一会儿,待会儿给你揉揉。”
唇瓣贴着他耳廓,热气一路燎到心尖。
“你看,这不还活蹦乱跳的?”
齐小川的抗议被堵在喉咙里,只剩破碎的喘息。
周砚的味道、汗水和丝丝缕缕侵略性的雄性气息从毛孔钻入,渗进血液。
搅得他连反抗的念头都化成了水。
时间成了模糊的刻度,两小时又两小时,循环往复,像一场永无止境的潮汐。
齐小川的意识浮浮沉沉,时而清醒,时而坠入混沌
但每一次睁眼,周砚的吻总如影随形。
烙在唇上、颈间,甚至更深的地方。
他恍惚地想,这人怕不是铁打的?
可身体却背叛地迎合着,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更多,从里到外彻底沦陷
事后,周砚老老实实伺候着人,一口一个小祖宗的叫着。
他将兔子抱到软榻上,指尖沾着清凉的药膏,一点点涂抹在酸痛的地方上。
齐小川的意识还在混沌中沉浮。
只觉得周砚的体温透过掌心渗入肌肤,驱散了骨缝里的酸软,只剩一丝酥麻的余韵在四肢百骸蔓延。
“小祖宗,这儿还疼不疼?”
周砚的低语贴着耳廓传来,热气燎得齐小川耳根发烫。
他含糊地哼了一声,眼皮沉重得抬不起。
只凭本能蜷缩进周砚怀里,鼻尖蹭着对方汗湿的衣襟。
那熟悉的雄性气息裹着药草的清冽,搅得他神魂又一阵恍惚。
每一次呼吸都像被抽干了力气,偏偏周砚的指腹按揉得恰到好处。
从肩颈到腿根,一寸寸熨帖着紧绷的肌理,仿佛在安抚一场无声的潮汐。
齐小川的抗议早已化成了水,只剩破碎的喘息在喉间打转。
他恍惚想,这人怎么还精神奕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