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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小川不满地哼了一声,偏头躲开那灼热的指尖。

男人可不就最了解男人,什么很快就好了,骗鬼呢,不是,骗人呢!

“半小时前……你也是这么说的!”齐小川带着哭腔控诉。

不止半小时前,是半半小时前,也是这样说的!!!

周砚痴迷于兔子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简直要不够、欺负不够似的!

“那怎么办,”他玩味地低笑,灼热气息喷洒在对方耳畔上。

“兔子,我更想欺负你了。”

“啊——!!!”

齐小川猝然低头。

能怎么办,那就只能欺负回去了。

然后,他狠狠地咬了这人肩膀一口。

剧痛袭来,周砚发出一声闷哼。

随即,眼里却燃起更亮的光。

齐小川感觉自己快要散架了,连指尖都无法动弹。

……

一夜暴风雨后,天边浮起鱼肚白。

运动——终于结束。

齐小川早已像条闲鱼般瘫着,浑身一丝力气也无。

周砚瞥了眼床上的人,神情餍足,唤道:“过来,清理一下。”

齐小川含糊咕哝一声,眼皮都懒得掀,哑声道:“动不了……半点都不想动!”

那声音嘶哑得厉害,全然不复原本的清亮。

周砚唇角微勾,径自跨上床,将人捞到床沿边。

少爷拧了把热毛巾,像照料累坏的小兔般,仔细擦拭对方身体。

换上清爽衣物,又灌下整杯温水,齐小川这才觉着魂魄归位些许。

他软绵绵趴在床上,半睁着眼瞪向床头柜的瓶瓶罐罐,心头又气又羞又恼。

这人……这人早早便备好了这些!他是早有预谋!

“呵,不愧是少爷,懂得真多。”齐小川拖长调子,冷冷一笑。

周砚顺着他视线望去,顿时了然兔子为何突然炸毛。

他弯起唇角,吻了一下他泛红的眼尾:“原本是不懂,特意为你学的。”

“我谢谢你啊!”齐小川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

这人,可太可恶了。

周砚忽然起身逼近,齐小川瞬间警觉。

“你、你要干嘛!”

“不闹了,给你上药。”周砚晃了晃手中的小药瓶。

“我、我自己来!”齐小川的脸“腾”地从耳根红到脖颈。

“行了,别动。”周砚将人牢牢按住,“羞什么?哪里我没看过。”

齐小川羞愤欲死。

“看、看过和上……药,那是、那是两回事!”他急忙嚷嚷道。

“矫情。”周砚不跟他废话,膝盖直接轻轻一压,身下的人就动弹不了了。

“嗷——痛痛痛,周砚你大爷!”

“不反抗了,不反抗了,放开!快放开!”齐小川哀嚎后便彻底放弃了抵抗。

在绝对力量面前,他选择了能伸能屈。

周砚看着一身反骨的兔子,收回了脚。

上完药后,周砚又将人翻了过来,膝盖两处早已泛起浓重的红晕。

他舀出药膏,在伤处轻柔地涂抹按揉。

不知是舒适还是疼痛,齐小川泄出轻声闷哼,周砚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几下。

目光扫过大腿内侧,那里,白皙的肌肤上赫然散布着暗红指痕……

齐小川见状,默默地扯过一旁的薄被掩住这艳丽的景色。

这个男人就是一头恶/饿狼,他怕了,真的怕了。

周砚低低咳了声,缓解了一下尴尬的场面,指尖仍继续着上药的动作。

上完